“无奈之下,只能去找马老爷求救。”
“马老爷答应,再给我们十两。”
“我们在马府住了一晚。”
“与马老爷喝了酒。”
“他酒醉无意间,说出自己的秘密。”
王大人眉头一簇。
“什么秘密?”
何成竹:“他说,自己有很多金子。”
张绍:“所以你们见财起意?杀了马文远?”
果真财不能外露。
所以郴州知府家中的金锭,周阳的发家财,都是抢了马文远的金子。
何成竹点了点头,轻松的闭上了眼睛,他终于可以在临死前睡个好觉了。
傅琉月对着芳华摇了摇头。
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
“何有竹,我问你。”
“你们只杀了马文远一人,有没有其他人?”
县令说,马文远一家子都死了,傅琉月看了眼县令的方向,后者捂着脸身子发抖,不知道在干什么。
正要询问。
何有竹突然睁开了眼,神色又似疯魔了般。
“哈哈哈。”
“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将马文远大卸八块。”
“将他老婆吊死。”
“将他女儿溺死在了湖里。”
王大人:“够了,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来人啊,将他给我押下去,三日午时问斩。”
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一字一句,令人发指。
何有竹几人,就是人世间的恶魔,披着羊皮的财狼。
傅琉月沉思不语。
事情还没有解决。
凶手是谁?
为什么要等三十年后报仇。
就在此时。
县令走上公堂,双膝跪地,摘下了乌纱帽。
王大人:“孙县令,你这是何意?”
孙县令:“大人,下官有罪。”
王大人:“嗯?好端端的,有什么罪?”
孙县令哀伤悲切,难以启齿,磕了一个响头。
“家父,正是孙茂杰。”
满堂哗然。
不可置信。
孙县令的父亲,怎么会是孙茂杰。
“三十年前,家父去进京赶考,半途折返回乡,娶妻生子,定居在南方。”
“家母每提及此事,家父都会严厉责罚。”
“如今,我终于知道了。”
王大人一脸震惊,过了许久的时间,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唉叹了几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可知道你父亲犯下的罪?”
孙县令:“下官并不知晓,不然也不会厚颜无耻的考取功名。”
“若是知道,下官必定,必定……”
说到此处,他闭上了双眼,睫毛打湿一片。
众人叹息,孙县令如今不过二十五岁,孙茂杰做出罪孽时,他还没有出生。
如今,却因为孙茂杰之事,丢了好不容易考取来的功名。
此不说,还要日日夜夜因他父亲自责。
张绍:“王大人,孙茂杰已死,他既然不知情……”
王大人看向芳华。
芳华:“罢了。”
虽说如此,郴州知府与周阳家中年幼的孩子,又该找谁去说理。
孙县令:“感谢大人开恩。”
“但下臣决心已定,请允我辞官返乡,为马家立祠堂,弥补父亲犯下的罪过。”
见他执意如此,众人也不好挽留。
再者,他是孙茂杰的孩子,若是留在此处,恐怕凶手会找上门。
王大人:“你既然下定了决心,本官也不好留你,明日派遣侍卫,送你回乡”
孙县令:“多谢大人。”
郴州知府、周阳家灭门之祸,尚未解决,接连两日,众人忧心不断。
何成竹被关押到了郴州刑狱牢里。
明日便是问斩时间。
傅琉月叫上了芳华,两人走进了大牢。
“小月子,你为何要带我来此?”
“公主,此案尚不能完结。”
“凶手神鬼莫测,接连两日杀死了郴州知府,周阳,夫子。”
“如今又等了两日有余,凶手却无一丝动静,似人间蒸发了般。”
“另外,张绍已查清郴州闹鬼一事。”
“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找到了几条线索,现在只差最后一步。
心中,只希望自己猜错了。
踏出这一步,总归是艰难的。
何成竹疯疯癫癫,躺在大牢里,嘴里不停的念叨。
“让我死,让我去死。”
“杀了我。”
“让一切都了结……”
狱卒:“何成竹,有人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