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琉月:“你为何能确定时间?”
百姓:“我每日到了亥时才会入睡,睡觉前习惯看看周府。”
“周大善人乐善好客,没闹鬼之前,每晚会宴请郴州有头脸的人物到府上吃饭。”
傅琉月心中怀疑。
周阳前夜不关府门,是在等什么人。
还是说,府门是凶手打开的。
“亥时,你有没有见到过周府的人出来。”
“哦,亥时一刻,周府的管家关上了门。”
傅琉月点头,独自走进了府衙后堂。
“仵作,周阳是不是前天亥时死的。”
仵作:“嗯,是啊,你怎么知道?”
他没理会,又匆匆的跑了出来。
站在芳华的身侧,压低声音说到:
“公主,周阳是前夜亥时遇害。”
“哦?”
芳华抬眸,嘴皮子动了动,沉思了片刻,理清了脉络。
“这般说,周阳昨夜等的人极有可能是凶手?”
“亥时之后,有没有人从周府出来?”
百姓:“呃,我睡着了,没留意。”
傅琉月:“公主,凶手极有可能认识郴州知府,周阳。”
“还是先排查下人际关系。”
风波未平。
张绍策马回来,脸色难看,下马之后急忙禀报。
“公主,郴州学堂的夫子死了。”
“怎么回事?”
接连两日,郴州城里发生数起命案。
死者皆是郴州城里有身份的人。
“我们去看看。”
张绍赶到郴州学府不久,本意是打听下郴州闹鬼事件,几名学子去请夫子。
书堂的门窗紧闭,门从里反锁。
据学子说,夫子昨日亥时进了书堂,直到第二日晌午都不曾出来用食。
到张绍把门破开,才发现夫子自尽而亡,留下了一封书信。
傅琉月边拆书信,边问到:
“夫子近几日都见了谁?”
“他的家眷在哪。”
学子:“夫子没有家眷,一直住在书院里。”
“这几日除了我们,只有闽县县令来过。”
“闽县县令?”他加重语气问道。
闽县是郴州管辖区内的一个小县城,两千户人家,五千口人,地方离郴州尚有一段距离,若快马加鞭,需得半日时间。
学子:“哦,若说起来,闽县县令也是夫子的学生。”
“此番是中了举人,到闽县上任,特来拜会夫子。”
“县令是六月十五来的,当天就去了闽县上任。”
今日是六月十八,夫子是昨日死的,那这么说,闽县县令并没有作案时间。
“张绍,你去闵县查查。”
他展开书信。
“吾一生教书育人,诲人不倦……”
“少时无知,犯下滔天罪恶……”
“今大梦初醒,悔之晚矣,唯有以死谢罪。”
简单来说,前面描述他教书的生活,中间悔恨他犯下的罪恶,最后总结他自尽的原因。
最重要的犯了什么错,没有写清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夫子的确是自杀死的。
尸体位置并没有挪动,盘膝坐在书案前,头垂在低案上,身上没有明显伤痕,案上除了书信,只有一个茶杯。
当下,还需请仵作过来验尸,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傅琉月无语叹息,将书信传给了芳华。
“对了,郴州的闹鬼事件,听说你们亲眼见过。”
学子对视了一眼,神色忐忑不安,眼底露出了惊恐之状。
傅琉月:“事关紧急,请你们务必仔细回忆,不可遗漏半分。”
学子:“一月前的晚上,我们去喝酒,回来时,正巧路过万花楼,隐隐约约听见有女子在哭泣。”
“当时喝了酒,又听说万花楼里面死了个女人。”
“于是便壮起胆子,想去万花楼里看看。”
傅琉月点头,据百姓提供的消息,人死后,官府查封了万花楼,遣散了所有人,贴上了封条。
学子去时,万花楼应当是一座空楼。
“我们几人还未走进去,便听到二楼的窗户开了。”
“抬头看时。”
“窗边站着一个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的女鬼。”
“当时把我们吓的不轻,酒醒了一半,直接跑回了书院。”
傅琉月不知该说什么好。
“官府没有搜查?”
学子:“第二日,我们去报官,但知府大人很奇怪。”
芳华全神贯注的听着,眉头紧锁。
“如何奇怪法?”
她问到。
“知府大人并没有同往常一般,仔细严查,反倒是匆匆的打发了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