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惊慌失措的神色倒映在他的瞳孔里。
皮肤真好,毛孔细的看不见任何瑕疵,脸上的绒毛泛着晶莹的光泽。
打高光了?
摸了摸脸颊,刚刚的那抹温热是什么?
来不及细想。
芳华登!登!登!向后退开了三步,扬起手给了他一耳光。
落掌时,又收回了九分的力道。
响声不大,不能说是巴掌,倒不如说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
“公主,你调戏人家!”
傅琉月扭了扭身子,捂着脸,委屈的哭诉。
张绍还在旁看的呢,影响不好,有什么事不能回房解决。
芳华羞恼,有些气急败坏。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
罢了,她与这顽猴是争不赢的。
“本宫不想与你说话。”
“啊?那公主不想知道收了多少赈灾银子了?”
芳华不予理会,径直走出了大厅,走之前重重的踢了下木门,嘎吱一声,可怜的木门承受了她无处发泄的怒火。
张绍松了口气。
第一次觉着自己这般碍眼,生怕公主将气撒在他头上。
“月公公,还是你有办法。”
他不明所以,张绍在说什么?看着后者揶揄的眼神,他计从心来。
“副将,算账的事交给你了。”
“本公公还要去哄公主。”
没有计算机的年代,算账是一件费力的事,他不会打算盘。
如此重任,需委托一位得力干将。
张绍就不错。
一连过了两日,账册上记载的款项均已入账。
芳华没有离开的意思。
延州知府忧心忡忡。
“管家,你说公主怎么还不走?”
“她不去赈灾了?”
管家顿了顿,眼珠子灰溜溜的转,试探着问道:
“老爷,你是不是忘记些什么?”
“什么?”
“本官没忘啊。”
“莫非,公主银子到手,真要本官头上的乌纱帽?”
这是唯一且合理的解释,知府大人拍了几下桌案,想到此处,心中有些慌张不安。
他派人探听了傅琉月与富商之间的对话。
话里话外,觉着故事中被抄家问斩留下一条小命的主角就是他。
他该如何,连夜收拾行李跑路?
“延州富商皆送上了银子。”
“其中,还差一人。”
管家有些无奈,再次提醒。
“什么,谁敢欠这祖宗的钱。”
“究竟是谁。”
“本官今日就送他入地狱。”
也不知道这样的头脑怎么当的知府。
“老爷,你送银子没有。”
延州富商里,贪污行贿富的流油的,非知府大人莫属。
“唉,糊涂啊,糊涂。”
“多亏有你提醒,本官现在就去。”
在延州知府慷慨送上万两白银后,赈灾大军终于高调的离开。
大军出了城,在一处驿站停下。
芳华叫来了张绍。
“这些东西,你们若有喜欢的,可自行留下。”
“剩下的,命人去当了银子,充盈赈灾款项。”
马车里堆满了宝物,是傅琉月和张绍收的好处费,是他们二人的功劳,芳华十分大方,让二人先行挑选。
“我就不用了,公主赐下的东西,比这些好万倍。”
傅琉月直接拒绝。
芳华轻疑了一声。
“哦!”
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她想问问,若她赐下的东西这般好,为何他要当了。
罢了,现在赎回了,说了伤感情。
张绍本想拒绝,又想到了王小姐。
他俸禄低,炎飞语又是二府中的庶子,身上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一根玉钗都买不起。
一边是心上人,一边是赈灾款项。
两者之间,相互权衡。
爱情打败了理智。
“公主,我,我就挑一件。”
“谢公主大恩。”
张绍结结巴巴,双手搓了搓,在物品中挑选。
过了半晌。
“怎么皆是男子的东西。”
不是玉佩便是珠子,还有珊瑚、玛瑙、如意等物件。
挑来挑去,没有一件够的上赠予女子的礼物。
傅琉月等的有些烦了。
“公主,你有没有多余的首饰,炎副将要赠予他的心上人。”
芳华眨眼。
两人目光对视,八卦的火焰熊熊燃烧。
张绍:“……”
他千辛万苦的守着秘密,就这般被人公布于众,脸色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