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不语听闻此事后,有些不解。
但芳华手持军令,自己无权做主。
他命令大军停下后,担忧的看了看身后的马车。
直接下马,来到了马车前方。
“公主,可是身体不适。”
“嗯,让太医过来瞧瞧,暂且休整半个时辰。”
炎不语欲言又止,眸中止不住的关怀,亦怕这死太监在芳华耳边说他的坏话。
“公主,可否让臣进马车一叙……”
芳华蹙起了眉头。
小月子:”公主,不要让他进来。”
“出宫在外,多有不便,岂可让外臣男子轻易进入马车。”
“传出去,少不了些流言蜚语。”
他压低了声音,俯在芳华耳边轻声细语,任凭炎不语功力再好,也听不到二人在马车内的交谈。
芳华有些耳痒,神色不自在,将小月子推远了些。
“炎不语将军,男女有别,还望自重。”
一句话堵的炎不语哑口无声,心中的愤怒急速增多。
她何时与我这般见外。
似乎是有了这死太监开始。
不多时,两名太医并肩站在马车外面,这一路颠簸,只是走了一个时辰,两名太医快要晕厥过去,出差真不是人干的事。
小月子轻咳了一声。
”二位太医上来吧。”
这一里一外的差别对待,差点让炎不语吐血。
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颜面无存。
两名太医上了马车,有些局促,看了看小月子,又转向了芳华,脸上不约而同的挂着谄媚的笑容。
“公主可是身体不适。”
芳华摇了摇头,扶额叹息。
“小月子,你说。”
“奴才遵命。”
“两位太医,事出紧急,还望见谅。”
当下,他将今日出城时所见到的事,全部告知了两人。
“那名男子,还有些难民的尸体,就在旁边的驿站处,此事关系重大。”
“还望太医莫要声张,免乱了军心。”
两人擦了擦额头的汗,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震惊。
“臣这就去。”
“本宫也去。”
小月子瞪眼。
急忙跪在了芳华身前,他千辛万苦逃出去,又转折回来为了什么。
还不是怕芳华染上鼠疫。
怎可让她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公主,你千金之躯,不可冒险。”
“还有两位太医,你们若去的话,还需用厚厚的棉布,捂住口鼻。”
太医:“多谢月公公提醒了。”
芳华看着小月子,没有再一意孤行。
待两人走了后,她才淡淡的问出口。
“今日,因何失约?”
小月子眉目一转,失约?难道不是抗旨不尊?
“公主,奴才最近听说难民在城门游荡,本想着此次赈灾,先去向难民打听下情况。”
“没想到,遇到了这档子事。”
“因此耽搁了时间,于是就在这北门的官道上等。”
“炎不语将军,明明认出了奴才,不由分说,张口就是打打杀杀,奴才差点见不到你了。”
芳华蹙起了眉头,不知道相信不相信,但是话题被小月子带跑了。
“言将军这段时间做事风格,的确有些乖张。”
“但圣命难为,只得委屈你了。”
“日后,你跟在我身旁,他不敢动你。”
沉默了半响,芳华柔声又问道:
“脖子上的伤,疼么?”
小月子岂是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直言道:
“奴才皮糙肉厚,小伤无妨。”
“公主,若赈灾之地,爆发鼠疫,该如何是好?”
若芳华就此打道回府,也没有辜负了他的心意。
圣武国皇帝八个皇子,派谁去都行,死了也没关系,只是别让她以身犯险。
但他这话顶如白问,其实他心底也知道芳华的选择。
“鼠疫,事态更为严峻,只有先去了,再做打算。”
看吧,果然如此。
小月子开始献计。
“公主,鼠疫一事,比赈灾一事厉害更大。”
“先灭鼠疫,而后再考虑赈灾才是上策。”
“奴才的祖父那辈,也爆发过鼠疫,听祖父讲,鼠疫流窜极快,用草木灰石灰可阻挡鼠疫传播。”
“另外鼠疫的传播途径,来自动物。”
“我们这一路上,需要将患疫之人隔离,还需将动物猎杀焚烧。”
“将士们,应带上草木灰制作的口罩,避免感染鼠疫。”
芳华目瞪口呆,目光闪动。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