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服了姜汤,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月子打了个哈欠,走出营帐,雨水夹杂着冷风,带着透心凉的寒意。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经历了这么一场闹剧,牵扯在其中的太子竟然还有心情睡觉。
他从怀中拿出针线,一脸阴测测的溜到了首辅的尸体旁。
“王大人,你死的太体面了。”
第二日,雨停了,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似酝酿着一场更大的暴雨。
军帐中乱成了一团,首辅大臣的尸体被人动了。
官袍被撕了个碎裂,扔在尸体一旁,除了关键部位的一块儿遮羞布,首辅大臣的尸体被扒了个精光。
最为凄惨的,便是尸体的双唇,被人用针线缝了个密密实实。
皇帝不予置喙,保持沉默。
但太子,却是疯魔般的要将毁坏首辅尸身的人找出来。
最值得怀疑的便是芳华身边的太监总管,小月子。
太子一行人气势汹汹的闯进芳华的营帐里。
“狗奴才,好大的胆子。”
此时的芳华,正在品尝小月子端来的姜撞奶。
突的被人打扰,心情很是不悦。
“皇弟,如今越发乖戾了,你如此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可是受了父皇的旨意?”
恶人自有恶……天使磨啊。
太子一句话哽在了喉咙里。
芳华天生克他。
“皇姐,你问问你的狗奴才,做了什么好事。”
小月子一脸无辜。
“公主,你病了一晚上,奴才可是寸步不离,芍药在此,可为奴才证明。”
芍药:“公主,月公公与奴婢一直在这营帐内,守着公主,半步也没有离开过。”
芳华:“不知皇弟为何事而来?又为何要为难我的人。”
“莫非是为了气我,我病了不见你探望,如今快好了,你便来使乱。”
“咳咳咳咳。”
芳华捂着手帕,连连咳嗽了数声,面色苍白,似要再一次晕厥过去。
那模样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小月子:“芍药,公主要晕倒了,快去请御医。”
“公主,您消消气,保重凤体。”
芍药:“奴婢这就去。”
太子愣住了,如一桶冷水当头泼下,身体发寒,脑海中忽然想起王大人临死前的遗言。
他做了什么,怎么会轻易间失去了理智,让人抓到把柄。
正巧御医在为皇帝请脉,芍药找不到御医,胆子也大的很,直接闯入了皇帝军帐。
一番哭诉,将太子问罪一事添油加醋的禀告了皇帝。
气的老皇帝吹胡子瞪眼,大步迈出营帐,刚巧不巧,太子一脸阴沉,气汹汹的从芳华的营帐内夺门而出。
两人狭路相逢,大眼瞪小眼。
太子面色僵硬,正欲解释。
皇帝咬牙切齿,从唇缝中憋出两个字。
“逆子。”
一个巴掌下去。
小月子:“哎呦,好疼啊,太子之位摇摇欲坠。”
芳华瞥见一脸坏笑的小月子,心中咯噔一声,有一丝不妙的预感。
不多时,御医过来把脉,芳华将小月子遣走。
若无其事的问道:
“今日可有什么事发生,太子好端端的怎会失去理智。”
御医:“听说王大人昨夜被人用针线缝上了嘴。”
芳华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
“哦?”
实则内心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
“是谁。”她心里这般想着,脑海里浮现了小月子坏笑的模样。
“他这般忠厚老实,怎么可能是他。”
御医:“公主身子无大碍,若是出去走走,消除心中的郁结之气,便可康复了。”
匆匆的打发了御医,芳华的目光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芍药。
单纯善良的女孩,总是不经吓。
芍药牙齿打颤,欲哭无泪。
“公主,不是奴婢做的,是昨晚月公公……”
昨晚小月子大摇大摆走出了营帐,惊醒了芍药,她本想追上去问问掌事姑姑的下落,于是就看见了那不可描述的惨状。
王大人的尸身被冻了个铁青,比鬼的模样还吓人,也不知月公公是如何克服心中的恐惧。
芳华闭目,轻叹一声,阻止了芍药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莫要说了,此事绝不可泄露出去。”
芍药:“公主放心,奴婢定会守口如瓶。”
芳华:“叫小月子来伺候吧。”
芍药走出营帐,心中突生了一抹悔意,懊恼的在门口跺了跺脚,恨自己怯懦,面对公主比面对陛下压力大多了。
月公公本是好意为公主出气,若公主因此事,心中对月公公多了层隔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