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内，林凡眼睛瞟过地上的泥土，心里也是最终叹息了一声。

其中的事情若想知道，现在的突破口也只有楚潇潇了，林凡想到这里，看向了东方，现在楚潇潇应该已经快到了京都了吧。

向四人行了一礼，林凡刚想退出殿外，但张叔同开口叫住了他。

“林凡，此次前往京都，你是与我等一起，还是单独前往？”

林凡想了想，说道：“小子还有些事情还未处理，等到来年开春时，还是一个人前往吧。”

张叔同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

林凡转出殿外，此时岳沐沐正倚着墙看着他。

“发现了什么？”

林凡牵扯起笑容笑了笑，有些莫名的疲惫，摇了摇头。

现在就算发现什么，林凡也不可能会说，毕竟不知道里面那四位是不是在偷听他们说话。

林凡带着岳沐沐继续向外走去，书院之人已经不在虚空中书写了，而是换了纸张，林凡皱着眉头看着他们。

儒家以文字的方式沟通天地规则，林凡看来，有些像是写符箓的感觉，事情已经不是自己能接触的了，林凡也放下心来，看着那些书院之人。

赵万之口中诉讼着儒家圣人语录，而李慕雪则盘膝而坐，那古朴毛笔已经再度拿在手中，林凡看着那似乎比起上次见到的时候，又短了几根的狼毫，不禁有些感慨这些人在暴殄天物。

就算宝物再如何强大，那也得看是在谁的手中使用，想要依靠魔法来打败魔法，那首先等级要比对方高。

难道三境手中拿着宝物，就能对抗四境强者？

或许只有天命之子可以……

林凡抛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干脆以学习的态度看向书院之人，心里也是有些好奇，自己之前写的那几篇古诗，为什么不能用来沟通天地？

就因为自己还没有立命，没有引天地文气进入身体吗？

李慕雪已经勾写完了，收起手中的狼毫，桌面上的纸张无风自动，林凡看见了那张纸上的一些内容。

“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些。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蝮蛇蓁蓁，封狐千里些。”

林凡有些惊愕。

这不就是招魂吗？

正当此时，天空中缓缓出现黑影，漫天怨气笼罩了整个白云观，无数张不同的脸出现在了黑雾之中。

林凡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一分。

在那幻境之中，他在天威之下，也曾感受到这种淡淡的气息，那时候未曾关注，只当是自己面对天威之时的不适感，但此时再看，那无异于是这满城冤魂带来的怒气！

黑雾翻滚之间，逐渐凝聚成一张大脸，一瞬间，怨气灌耳，令林凡脚底发软。

但身边的岳沐沐脸上丝毫没有动容之色。

搀扶了林凡一把，岳沐沐看着那前面还在念诵的赵万之，不屑的说道：“一些凝魂的小手段罢了，招出来的魂魄不能为己所用，若是驾驭不了，害己害人。”

林凡稳住心神，看着天空中的黑雾，不解的问道：“难道那儒家没有相关的法术收复那冤魂吗？”

岳沐沐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应该有，但若是没有法器支持，仅仅依靠个人之力，即便是有先贤语录，恐怕也不能收复这些冤魂。”

很快岳沐沐惊呼出声：“这……”

林凡已经顾不上询问岳沐沐了，此时天空中的黑雾痛苦的发出怒吼，天地间风声大作，在其背后，林凡似乎听到了熟悉的雷鸣声。

天威！

天地间形成如此强大的怨气，自然是干扰了这方天地间的规则秩序，林凡看着漫天黑雾却迟迟不肯落下，突然想到了这白云观的奇妙之处。

“呼……”

林凡深吸一口气，看向那同样被这景象吓坏的书院众人，也是有些气急。

只管拉屎，不管擦屁股是吧？

人群中原本熙熙攘攘的散修，此时也被吓得不敢言语，但看见那黑雾似乎不敢落下，胆大之人终于迈出了脚步，想试试院外是否安全。

人群中靠近大门的一个精壮汉子怒骂一声，率先跨出脚步，但很快又撤了回来，那汉子的脸上充满了惊恐之色。

“鬼……鬼啊！”

人们瞬间吵闹起来，那汉子抖着双腿，指向院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上下嘴唇不停的打颤。

“你们快想办法解决啊！”

散修中最终有人忍受不了这种气氛，也无惧书院的名头，开始催促了起来。

“就是，就是，你们弄出来的东西，难道任由他在此？”

那书院之人听到人群中的催促，其中夹杂着一两声怒骂之声，不由的脸色惨白。

李慕雪也不复那冷清的模样，有些惊恐的看着赵万之：“师兄，这……”

赵万之同样面色苍白，手指不断的颤抖着，本想凸显一下男子气概，但也根本想不到办法，只能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