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俊啃得满手满脸的油,还咧着嘴傻笑,又举起鸡腿炫耀,
“俊俊的鸡腿,你们没有!”
说完又把饭盒护到怀里,生怕有人抢他的饭菜。
三人皱着眉头,看着王子俊用手胡乱抓着饭菜往嘴里塞,身上脸上到处都是洒出的饭羹汤汁。
“他醒来就这样了,医生说他可能受刺激过度了,神智不清。”
孙寄妙叹口气,以前嫌弃他疯疯癫癫,这下彻底成大傻子了。
楚暮晓环着双臂,不动声色地看着王子俊,这可不是什么惊吓过度。
吃完饭,孙寄妙打着玩水的旗号,把王子俊骗到洗漱间,摁着头给他清洗脸上的油渍。
楚暮晓、谢泽龙去洗饭盒。
谢泽龙弯着腰,在水龙头下洗洗刷刷,楚暮晓坐在休息椅上,眯着眼思考。
“你感觉出王子俊的异样了吗?”楚暮晓蹙着眉头,轻声问道,
“嗯?王大哥智力好像下降了。”谢泽龙停下洗刷,回头不解地答道,这一眼就看出来了,不用感觉吧?
“不是,你再好好想想?除了变傻?”楚暮晓捏着下巴,回想着刚才王子俊的每一个细节。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就是不对劲,很不对劲……
再等等看。
洗完饭盒,两人回到病房,又陪着王子俊玩了好一会儿,吃过了晚饭,才在孙寄妙催促下回去了。
忙碌的医院也在夜幕深沉后安静下来,疲惫了一天的家属们都陷入沉沉的梦中。
被王子俊折腾得精疲力尽的孙寄妙揉揉发酸的胳膊,打着呵欠倒头就睡着了。
过一会儿,孙寄妙发出稳定的呼呼呼声。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回头看了看睡熟的孙寄妙,勾出一个瘆人的笑容。
身影不紧不慢地走着,七拐八拐地走到一栋阴森冰冷的楼前,咧嘴邪淫一笑,走了进去,
门楼上写着三个红字,
【太平间】
身影渐渐消失,少年少女冷着眼眸,从绿化带里钻了出来。
“王大哥是怎么了?大半夜跑去太平间?”谢泽龙打了个寒颤,紧了紧外套。
“晓晓,我们也进去吧!”
谢泽龙颤声说道,虽然心里十分害怕,但也不能坐视不管,得跟上前去看看在搞什么鬼。
楚暮晓未接话,脑袋里在飞速思索着答案、工具。
良久,轻启朱唇,
“跟去送死吗?”
火凤凰你已经彻底失去了,指望几个火球吗?不够塞牙缝……
“我让你去买的东西,都买齐了没有?”楚暮晓问道,
谢泽龙晃晃手里的密封袋,肯定地点点头。
跑遍了各大菜市场,可巧算是赶在收摊前都买齐了。
“待会儿见机行事!”楚暮晓吩咐道,趁着还未成气候,必须扼杀在摇篮,时间久了,会很难对付。
谢泽龙打开另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只割开了喉咙,还没咽气,正在垂死挣扎的大公鸡,
“公鸡大哥,为民除害,死得其所,勿怪,勿怪!”
谢泽龙心有不忍,祷告几句,虽然注定是盘中菜,但生命可贵。
谢泽龙将袋子扔在太平间门口,布置好引线,又和楚暮晓藏进绿化带。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王子俊从里面打着饱嗝,心满意足地走出来了,
如果不是楼牌上大大的【太平间】三个字,你会以为他是从哪个好吃的苍蝇馆子饱餐一顿后出来的。
“王大哥这是?”谢泽龙看着王子俊这副满足的步伐和表情,疑惑满腹,轻声问道。
“吸阴气,养蛇蛊。”楚暮晓眉头紧蹙,低声回道。
吸阴气,怎么个吸法?
难道是mouth to mouth?
“就是你想的那样。”楚暮晓主动解答了谢泽龙心里的疑惑。
王大哥进去一个多小时,是在和死人,亲嘴?!
谢泽龙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直往上翻涌,无法直视眼前洋洋得意的王子俊。
心满意足踏出太平间大门的王子俊突然顿了一下,两眼发出阴森森贪婪的精光。
只见他舔了舔嘴巴,像见了热屎的狗一样,“嗷呜”一声扑向公鸡,牙齿咬住鸡脖子,拼命吸起血来。
王子俊脚下绊倒了机关,一张染满狗血的黑网从树上落下,将王子俊罩个严严实实。
“啊——”惨叫声不绝于耳。
就趁现在!
谢泽龙快步冲了出去,把王子俊翻个面,忍着恶心掰开他的嘴巴,
把密封袋里的药材一股脑灌了进去,狠狠压住他的嘴,强迫他吞下。
王子俊拼命地挣扎,脚上的鞋都蹬掉了,手臂上的伤口裂开,鲜血渗出,浸红了纱布。
直到他终于“咕咚”吞了下去,谢泽龙松开手,
王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