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之修总觉得沈珍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好像自身带着某种气质,不是因为她外表有多美丽动人,而是她骨子里头透出来的迷人。
他想到一个词,“媚骨天成”,大概就是如此。
闵之修脱了手套,丢在一旁,“没事,吃点药就行了。”
沈珍珠点头,“那麻烦你再配一点涂抹的药吧,我这还得下地掰玉米,几天肯定是好不了了。”
闵之修点头,取了一旁的钢笔在墨水瓶边刮了刮,在纸上写下方子。
沈珍珠的目光落在他的纸上,他的字迹潦草,但带着几分英姿飒爽,落笔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常常说字如其人,想来闵之修大概也是如此。
“好了,你去交钱拿药吧。”
沈珍珠接过来倒了一声谢。
傅念安见她出来,忙拿过她手里的单子,“我看看。”
沈珍珠没多想。
他又说了句,“我包挂自行车上没拿,你去帮我拿一下吧。”
“那你在这里等我。”
傅念安点头。
等沈珍珠取了包进来,他已经给过钱了,拿好药了。
沈珍珠很认真的说道:“多少钱,我给你。”
傅念安轻拍了拍她的头,“傻子,我的不就是你的,分的那么清楚干什么。”
沈珍珠脱口而出,“那以后要是分手了,你该不会让我还给你吧?”
傅念安皱眉,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拖拽进怀里,“你再说一次?”
沈珍珠紧闭着嘴,摇头。
“你要是再这么没分寸,我倒是不介意学学你哥,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迷离的在她的脸上来回转动。
沈珍珠两只小手摇摆着拒绝,“别别别,我认怂。”
傅念安拉过她的手想恶狠狠的咬一口,但这么个人,他哪里舍得,最后只亲了亲她的手背。
沈军是在三天后找到的,听说在一家地下赌场聚众赌博被抓了。
王家里已经去人了,看能不能想想法子把沈军给保释出来。
沈母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的转悠。
她看了看正在拿背篓的沈珍珠,厉声道:“你还有心情下地?你哥都出事了,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
“你在这里急得要死,他就能回来吗?”
王秀芝从屋子里出来,看着沈珍珠,她尴尬的笑了笑,对沈母说道:“婶子,珍珠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我们两个在家就行了。”
沈母摆手,很是厌烦,“要走就赶紧走,最好走的远远的,别碍我的眼。”
沈珍珠照旧下地,可屋漏偏逢连夜雨,沈军这头是要求赔偿另外要关押十五天。
而沈珍珠又被杜卫国叫去谈话了。
“大队长有什么事吗?”
杜卫国的脸色很不好看,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惋惜。
“沈珍珠,虽然现在鼓励自由恋爱了,我也知道你和傅知青的事,可是,有人向上头反应,说是你影响了他进步,傅知青的背景你应该多少知道,他虽然身在我们芦村,可带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所以……”
杜卫国停了停,又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哎,你坐下吧。”
沈珍珠勉强一笑,“没事,你接着说。”
“我知道,这对你呢也很不公平,毕竟你是黄花大闺女,这名声对一个女孩来说很重要,可是……”
杜卫国狠了心,“你和傅知青还是保持距离吧,上头有消息下来,今年过了年,就要把他调走了。”
沈珍珠点头,面上倒是云淡风轻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语气很是沉重,“还有别的事吗?”
杜卫国摇头。
“那我休息会就下地去了……”
沈珍珠从办事处出来,谢思怡在门口站着,看她那副样子像是专程在等她。
沈珍珠直接无视了她,谢思怡将她的去路拦住。
“你没看到我?”谢思怡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
“看到了,又怎么样?”
“怎么样?野丫头就是野丫头,一点礼貌也没有。”
沈珍珠冷笑了声,“我是没礼貌,可有的人有啊,而且还有好手段。”
她话里若有所指,谢思怡做贼心虚,“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珍珠撇嘴,“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沈珍珠不想和她费唇舌,准备离开。
谢思怡伸手拦住她,“你应该听到大队长怎么说了吧?你要是再缠着傅哥哥,你就是影响他大好前程,他到这里来不过是和家里人赌气,回去以后有的是好工作等着他!”
沈珍珠漫不经心的点头,理了理衣服,“是吗?我也没想怎么样?以我这样的样貌,要找个有权有势的还不容易吗?”
她这句话说的刻意,因为傅念安就在外头。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