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安再次见到王同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他在早起跑步时来过一趟店里,但见店门紧锁心想等开门再来,吃过饭去拳馆时又来了一次店里,除了方叔、大志外再无他人。
下午,忆安正在拳馆进行训练,王同神色匆匆的走进来,他将忆安拉到一边小声地说:
“昨天的事可不能告诉我父亲他们啊。”
忆安见王同眼睛发红,一脸疲倦的模样,他关切地问:
“没事吧同哥?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王同面露难色,低头说道:“可一定不能告诉他们,听到了吗?”
忆安点点头答应,他想到钱的事情,于是接着说:“同哥,卡里的钱......”
“钱我会还你的,你别着急。”王同打了一个哈欠说。
“哦......”忆安本想问钱的去向,但见王同这副模样,没好意思问下去。
此时一阵喧闹声传来,伴随着刘叔的发问,几名身穿警服的人走进来,旁边跟着一个身穿宽松西服,脖子里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男人指着忆安对领头的警察说:
“就是这小子,就是他把我两个兄弟打了!”
忆安定睛一看,说话的男人就是昨晚上的痩个子,领头的警察看起来也很熟悉,忆安在脑海中回忆着,想起来此人是卓思雨的朋友,那次专访时见到过。“秦硕!”他记起了警察的名字。
此时方叔跟王叔也凑了过来。
王叔惊讶的看着几名警察,惊讶地问:
“怎么了?”
“他们说要带忆安回去问话,我问了半天他们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刘叔抢先说道。
领头的警察朝前走了两步,双手叉腰开口问忆安:
“这位先生报案说在康宁街吃过饭正走着回家,无缘无故被你给打了,是不是?”
“打是打了,可是......”忆安回说。
“带走。”没等忆安说完,领头警察对身边的人说。
刘叔横站在路中间,厉声说道:“还没搞清楚情况抓人干什么!”
领头的警察见刘叔如此激动,笑脸相迎道:“这不就是回所里了解情况嘛!他自己也承认人是他打的。”
王叔问忆安道:“到底怎么回事?”
忆安解释说:“人是我打的,可是当时他们在欺负同......”说到此处他突然想到刚答应王同的事,他转头一看王同不在身边,已远远的缩到后边。
“在欺负他人。”忆安改口说。
“完全是胡扯!”痩个子气急败坏地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在欺负人?我的两个兄弟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昏迷,是被你打成这样的!”
忆安想开口又忍住了。
“走吧,所里说去。”领头的警察开口道。
王叔上前拉开刘叔,“去就去,身正不怕影子歪,不就是配合调查嘛!”
等忆安上了警车,几人围在一起商量对策时,才感觉此事没那么简单。
“报案那小子是盛豪的手下。”方叔一句话点破题。
“坏了,如果被打的人受伤且构成轻伤,按照法律规定是以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判刑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王叔一脸惊恐地说。
“忆安不是说见欺负人才出的手?这是见义勇为啊!”刘叔说道。
“你看刚才那人硬说正走着被忆安打了!如果现场没有监控,这事说不清。”王叔急的来回走着,“现在只寄希望于被打的人没事。”王叔看到王同躲在角落里,招呼他说:“王同,你去医院打听打听,看看什么情况!”
王同慢悠悠地走过来,打了一个哈欠说:“上哪找去?也不知道是哪家医院......”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你朋友不是多吗?让他们都帮忙打听!”王叔眼睛愣着王同,像是要把他吃掉。
王同无奈,极不情愿地走出门去。
“只关心他!”临出门时他小声说道。
王叔让刘叔、方叔两人在家等消息,他火速赶去派出所。
薛然从方叔打来的电话里得知这个消息,方叔问她昨晚是否跟忆安在一起,听到方叔说忆安被带走,薛然慌了神,向老板告完假匆匆出门。
“围巾,身上的围巾。”老板提醒薛然说。
此时她已走到门口,又转身解下围巾放到桌上,突然她想到什么,快步走到老板跟前说:
“老板,昨天晚上你见到我们两个了是吧?”
“你跟谁?”老板疑惑地说。
“忆安。”
老板“哦”了一声点点头。
薛然来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店门上方的监控,她没有着急去派出所,沿着昨晚上两人走的路线一路抬头看着,到了碰到王同的地方,她抬头仔细找着,各个方位找了个遍,没有发现监控的影子。
“这可怎么办才好!”薛然心急如焚地想。
确认没有监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