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身浅紫色交领劲装的姑娘,江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你?”
“小姐有何吩咐尽管说,婢子定会为你效犬马之劳。”影月面无表情抱拳一揖。
江轶还是无法将她跟婢子这两个字放在一起,再说了,肯定不是为她而效犬马之劳。
“以后还是叫我江轶吧。”
虽然,她是这么说,影月肯定是不会这么做的。
眼看着要到午膳时间,影月进厨房捣鼓了半天,端来午膳,“小姐,今日伙夫未来,只有南瓜粥,婢子随便找了些点心,你将就一下。”
江轶放下手中的话本,看着尚算精致的午膳,来了兴致。
尝了口南瓜粥,入口香甜,就连点心也甜而不腻,因此她多吃了两口,导致吃撑了。
江轶皱着眉揉着肚子提议,“今天天气晴好,要不出去走走?”
影月麻利的收拾了一番,随她一同出门。
街上人来人往,依旧繁华,江知县之事似乎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
江轶压着心底的哀伤,这看看哪儿瞧瞧,一直逛到日落,影月看得出她没那么开心,却不忍心打扰她,就这么跟着她,看她笑着,乐着。
或许这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法吧?
逛到一家玉器坊,江轶抬步就要进去,影月一下拦住她,“小姐,里面危险。”
“听闻里面有许多好玩的,你不想见识一番吗?”江轶二话不说将她拉了进去。
里边人来人往,有人在挑玉器,也有人在赌石,影月的视线一刻也不敢从江轶身上移开。
江轶倒是兴致勃勃向她介绍各种玉器的售卖位置和用途,对这里很是轻车熟路,看来没少来。
忽然被什么东西晃了下眼,影月看了过去,再回头,人已经不见了。
心底惊慌了一瞬,赶紧四处找寻,可越晚人越多,有些地方怎么都挤不进去,影月万年冰山脸终于多了丝龟裂。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挤到门口,正想抽出腰间的软剑杀进去,忽然有人拉住她的衣袖,她一眼望去,竟是消失近半个时辰的江轶。
“小姐。”影月看她的眼神,多了丝探究。
江轶的目光始终停在手中一个白玉平安扣玉佩,还向她炫耀了一把,“好看吗?”
影月将她拉了出去,此时已夜幕四合,“小姐,该回去了。”
江轶听出她话里的冷漠,并没有半句解释,一副被扫兴的模样,“好吧。”
回到别院,影月打好水要伺候她洗漱,被江轶打发出去了。
月影转头来到书房,敲门进去后,正好看到叶勘向温殊郁汇报,等叶勘离去后,才拱手一揖,“爷。”
温殊郁看着她,示意了下,影月才往下说下去,“爷,江小姐并不简单。”能在她身边消失那么久,还让她无法察觉,这事一般人真做不到。
温殊郁此刻却显得那么无情,“月影,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她的人了。”
“爷。”月影有些不敢相信。
也就是从她去到江小姐身边时起,她就不再是影卫的人了?
这对她难免有些残忍,月影却不敢表达任何不满,只沉重道了声,“是。”
从书房离开,一瓶酒被扔了过来,月影接住,望去,见到的却是叶勘离去的背影。
江轶一身亵衣从净房出来,长发微湿披散着,一出来就看到温殊郁坐在卧榻翻看着她近日看的话本。
听到声音朝这边看了过来,江轶吓得躲进屏风后面,心想这人是什么毛病?
“怎么?怕本公子非礼你?”温殊郁调戏了声。
江轶听着不爽,忍不住与他一较高下,“怕你啊?本小姐明日便离开。”
“那烦请江小姐支付一下费用,统共三百两。”
“你……”江轶傻眼。
“本公子不介意另一种补偿方式。”
江轶气的咬牙切齿,可现在她寄人篱下,从屏风后面微微探头,却发现人已离开。
正松了口气,忽然耳边传来声,“想好了?”
江轶羞的脸红,躺在床榻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方才的事儿,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白惊辰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山洞里,双手被吊起,脚勉强站在地上,饿得头晕眼花。
听到声响,艰难的转了半圈,瞥见昨晚那姑娘正掰着馍馍吃。
虽说馍馍是很常见的干粮,此时在他眼里却无比美味。
白惊辰看的直吞口水,稚儿咽下馍馍喝了口水才没被噎到。
看了他一眼,“想吃啊?”
白惊辰点头,稚儿玩心一起,掰了一块递到他嘴边,他刚张嘴,稚儿一口吃下,神气道,“不给。”
“在下原为昨日之事跟姑娘道歉,只是可否先放开本官,不若衙门的人发现本官失踪,定会派人来寻。”
“你真是京城来的?”稚儿还是有些怀疑。
“在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