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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再后来，延哥死了，他回国建律所。

不管是不是梦，都必须要有始有终，不是吗？

肖鄯眼睛也红了。

他明白阿盛的意思，那本就是他们造成的局面，做事必须有始有终。

当年因为老顾的死戛然而止，被直接叫停，如今这事早就成了阿盛的执念。

“就……顺其自然吧。总有一天，唐医生会知道，现在也不过是消息，想去也得等消息。等着吧，指不定还得很长时间。”

肖鄯看开了，叹了口气。

算了，他劝说也没什么用。

如果真的有了消息，阿盛没去，会成为阿盛心里一辈子的刺。

他不能代替阿盛做任何决定，人生是阿盛的，选择亦然。

“嗯。”

盛卑淡淡地应声。

确实，只是消息而已，一切还不好说。

“不过，你去之前必须要跟唐医生说清楚，你不能让唐医生等一个可能永远也回不来的你，你明白吗？他是你决定接受的，是你的选择，你便不能辜负。阿盛，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肖鄯撞上盛卑的眼睛，表情很凝重，几乎是一字一顿。

选择，他不能干涉，但唐医生，阿盛也不能辜负。

盛卑喉结滚动了一下，下颌线紧绷着，刘海在灯光下遮了一层阴翳，把眼睛里的神色给掩藏了起来。

他乖巧地搭在大腿上的双手，都攥成了拳头，显然情绪波动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