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墨皱眉,伸手扶着她,“你有没有受伤?”
江夏摇摇头,再看董林的方向,已经被青竹给制服了。
铁剑也落在一旁。
董林被青竹给别住了手臂在背后,整个人被按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
却还是不知悔改,恶狠狠道:“你们俩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坏我的好事!”
青竹皱眉,狠狠的压了压他的胳膊,董林吃痛,发出闷哼声。
湛墨上前,看向地上的董林,一脚踩在了他的头上,将他的脸踩进了泥土里。
“啊——”
董林痛苦的哀嚎着。
泥巴涌入他的口鼻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江夏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心惊肉跳,害怕的捂住了眼睛。
不怪她胆小,实在是她活了两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前一世,她活在和平时代,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的场面。
如今,却是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面前,江夏实在是害怕的很。
湛墨的脚重重的踩着他的脸,语气十分的冷漠,“你不该伤她!”
简单的几个字,却是极具气场。
董林有些害怕了,哆哆嗦嗦道:“你……你最好不要惹我,小心我让官老爷抓你……”
“呵——”湛墨闻言,却是发出了一声极其不屑的哼声。
脚下却更大力,差一点要用泥土把董林的脸给埋了。
湛墨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看一只濒临死亡的蝼蚁。
“青竹,把他送到官府,嘱咐一下。”
湛墨说完话,才松开了脚。
此时,董林已经满脸都是湿湿的泥巴,糊住了全脸。
得到了解脱之后,董林才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来。
江夏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看着董林被带走,江夏才终于明白,自己今天算是逃过了一劫。
这个时候,江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一阵痛意。
她伸手摸了一把,在月光下,手上的血迹如此清晰,还散发出血腥味。
江夏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打击,眼前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江夏——”
湛墨一回身,就看见江夏整个人朝着地上倒去。
他急忙伸手抱住了江夏的身子,看着昏迷不醒的江夏,湛墨试了试她脖颈的动脉处,发现还在跳动,这才放心。
这丫头,平时看着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今日还能被吓晕?
湛墨定睛一看,却见江夏的脖子处被擦破了皮,如今正在往外渗着血迹。
湛墨忙从自己的怀中拿了一个瓷瓶出来,这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金疮药。
虽然江夏脖子上的伤口根本不足以到需要金疮药的地步,可是湛墨心里着急,还是拿出来给她用了。
白色的粉末撒在伤口上,产生了刺激的阵痛。
江夏被痛醒,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湛墨。
“湛墨,你干什么呢?男……男女授受不亲!”
湛墨闻言,却忍不住笑了,“孩子都四个了,还男女授受不亲,你说这话,不觉得奇怪吗?”
江夏呆呆的看着湛墨,看到他嘴角扬起的笑容,双眸明亮如星。
这丫的,就帅的有些离谱了!
江夏无奈,也不想跟湛墨解释自己不是和他生娃的那个江夏,便伸手摸了摸脖子,“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记得自己的脖子出血了,会不会伤到动脉,这古代哪有止血的东西,也没有输血的啊,自己会不会流血而死……
湛墨收起了金疮药,然后道:“放心吧,死不了,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江夏委屈的很,“那会不会留下疤痕啊!”
她不想留疤,若是在脖子上有一道伤疤,以后自己都只能戴围巾了。
湛墨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倒是觉得有些想笑了,“你这女人,还这么在乎外表?”
废话!有女人不爱美的吗?
江夏难受的很,觉得自己受惊过度了,整个人都发抖的厉害。
她伸手紧紧的攥着湛墨的手臂,道:“那个……我后悔了,你能不能把玉佩还给我……”
湛墨闻言,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江夏,“什么意思?”
江夏可怜巴巴,“本来想着还给你,是因为你在边界镇守,肯定更危险,所以想留在你身上保护你的安全,可是现在看起来,我好像更惨,更需要保护……”
江夏说着话,瑟瑟发抖。
实在是惊吓过度了。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良好青年,一直过着普通平凡的生活,第一次被人威胁到生命,还差点嗝屁了,这换谁谁能受得了!
湛墨听着江夏的话,却好像是忽然恍然大悟一样。
原来那天晚上她还给自己玉佩,不是要还给自己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