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乐了，真的是这样，没想到啊，他发出一丝惊叹。

说实话，对方算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兽人，只不过他和对方第一次的见面并不算愉快。

毕竟当时可是关乎着生与死，而且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的确确感觉到了对方杀意。

他是真的对自己起了杀心。

当然他要不是没有能力，当时的想法也和对方是一样的。

刚开始的时候，谢衍觉得对方脾气差，行为怪，做什么事情貌似老是针对自己。

当然这也许也是因为他们立场上的不同。

不过其实也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了对方也不止他想象的那样。

有时候做出来的行为，也算得上是怪……可爱的？

谢衍没忍住笑了，确实可以用可爱来形容。

说实话，谢衍之前和晄的这幅模样真正接触，还是在狼族洞穴里的时候。

在那之前就是小崽崽了，果然，他就说那崽子居然能和他“父亲”一样都那么个臭脾气。

只不过谁能往那边想呢。

谢衍现在遇险过后，心态更加放开了，也没有太多纠结那些事情去了。

“不过真的很可爱啊……”谢衍感慨着，想着想着，连什么时候说出来的都不知道。

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在看着他了。

“咳，我是说小崽崽很可爱……”

越描越黑……

小崽崽可不就是对方吗？

“你真那么觉得？”晄的语气突然有些严肃起来，毕竟他小时候可没少因为自己的样子被他们嘲笑，直到成年毛色发生变化之后。

谢衍有些噎住了，“当，当然了……”

他为什么要说假话呢，这的确是事实，灰扑扑的小围脖狼崽，多可爱啊。

晄的眼神柔软了不少，“是么……”

他的记忆开始回溯到很久之前。

“母亲，为什么他们都说我不是真的王种啊！”

一只灰扑扑的围脖小狼踉跄着，跑到了自己母亲的身边，眼里都是伤感的神色。

“胡说什么！”

小狼被吓了一跳，上前也不是，向后退也不是。

母亲见他这样，神色突然温柔起来，“晄，你要相信，你一定就是天生的首领。”

“可我，可我不想做首领。”

“你说什么？”女人的面貌开始狰狞起来。

小狼鼓起了勇气，向母亲说道：“可是宵为什么不用像我一样天天训练，我也想去玩。”

“闭嘴！”

那只小狼吓了一跳，“我，我不想做首领，爱给谁做就给谁做吧！”

下一瞬，小狼狠狠地被甩落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他的母亲却没有丝毫的不忍，只是静默着说出了一句近乎残忍的话来。

“是不是最近放宽了你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是该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了。”

就在这时候，另一只小狼出现了，“母亲！”

女人的神色突然开始温柔起来，“回来了。”

“嗯！”小狼跑进母亲的怀里摇尾巴。

“那是……”

“你哥哥犯了错，我让他在那反省。”女人不留情地说着。

“可是……”

“好了，你就继续去玩吧。”

“嗯！”

那只灰扑扑的白围脖小狼，艰难地看着那边其乐融融的景象，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崩塌了。

“母亲……”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晄却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去训练，他不知道自己继续训练的意义是什么，即使自己伤痕累累，到了母亲身边，想要得到对方哪怕一丝一毫的夸奖都没有。

对方也总是冷漠地留下一句，“知道了。”

他跑到很远很远的溪水旁边，他知道这里对他来说很危险，但他不想再看见狼族里的任何人了。

可事与愿违，那些人还是找上来了。

“哟，是谁在这里啊。”

晄并没有回话，他并不想与这些人一般见识。

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心情。

但晄不搭理他们，他们却更加放肆，“丑小狼，丑小狼……”

晄依旧没搭理，早已经习惯了，爱叫他什么就叫他什么吧。

众人觉得没意思，正想离开，一块石头突然落了下去，差点砸到刚刚说话的其中一人。

“是谁？”

无人回应，很快，更多的石块落下来，那些狼崽子就开始抱头鼠窜着离开了。

晄看着，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并不在意来人是谁。

“嘿！那只可爱的小狼崽。”

从他旁边的树干突然倒挂上了一个人影，晄吓了一跳。

那个人从树上下来，对着自己挠了挠头，“对不起啊，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