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丞带着他们进家门后，第一时间就去点燃生犀，然后来到二楼阳台往下看。

秦颜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上来一看，只见他神神秘秘的扫视着附近。

“你干嘛？”

“找灵气。”

秦颜一听就笑喷了，“陆北丞，你丫是不是傻？”

陆北丞俊脸茫然，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充斥着对新事物的渴望，“怎么？难道灵气看不见？”

“灵气淡如丝雾，用肉眼看当然看不见了。”

秦颜说罢，抬起手朝着虚空一招。

丝丝缕缕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竟然在她掌心里形成一颗绿豆大小的灵气球球。

陆北丞俊美无双的脸庞上透着惊讶。

他用指尖轻轻去戳这颗外表呈现淡绿光芒的灵气球球。

戳到的瞬间。

灵气球球啪地一声破开了。

如烟般的缠绕在他指尖，缓缓流泻。

陆北丞第一次看见灵气，眼睛都睁大了，满目的不可思议。

秦颜看他一副乡巴佬的样子，笑道：“有意思吧？”

“嗯。”他点头：“很神奇。”

“很可惜，末法时代灵气太稀薄了，凝聚不了多少。”秦颜说道：“用不了多久，你们阳间灵气会彻底枯竭，到时候，连这点都看不见了。”

陆北丞皱眉：“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这要问你们阳间人啊，可劲的造作万物，都是因果啦。”

秦颜幽幽道：“陆州还管不管了？”

其实，比起陆州的安危，陆北丞更想深究为什么灵气会枯竭。

两人下楼。

陆州躺尸一样躺平在沙发上。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红厉鬼又气又怒，“哥哥还在等着我！”

秦颜缓缓上前，一把扼住陆州的喉咙。

然后，用力一扯。

陆州轰然倒地。

这次陆北丞看得真真切切，秦颜手上多了个红厉鬼。

红厉鬼张牙舞爪的，长相可怖，眼神怨毒，和电影里的厉鬼没有什么两样。

“有瓶没？”秦颜随口一问。

陆北丞从冰箱里找来矿泉水，把水倒掉后递给她。

只见她迅速盘起红厉鬼，捏扁搓圆，一番无敌的操作下来，红厉鬼被她塞进了矿泉水瓶里。

陆北丞看着还没他手指长的红厉鬼，又感到世界观被刷新了。

“为什么鬼魂可以随便变化大小？”

上次看见江天海的妻子趴在兜里，他就觉得神奇。

现在又看见秦颜把同等身高的红厉鬼盘成小小一只，就更好奇了。

秦颜淡淡道：“他们是能量体，可以拉长也可以压缩。”

“原来如此。”

“我怀疑她是汪齐养的小鬼，先把她困住吧，就看汪齐会不会召唤她回去。”

红厉鬼怨恨地吼道：“不准你抹黑哥哥！”

秦颜弹了一下瓶身，笑道：“上次我让你去看汪齐的私生活，结果如何？”

红厉鬼一愣，“哥哥的私生活……”

她皱紧眉。

“我去过哥哥家里……我看到哥哥了……啊，我的头好疼……”

红厉鬼抱着脑袋蹲下，一脸痛苦的样子。

“哥哥在叫一个人……叫什么来着……舒妍……好像是叫舒妍……啊！”

“舒妍？”秦颜吩咐陆北丞，“你神通广大，你去查汪齐身边有没有一个叫舒妍的人。”

陆北丞点头，吩咐手下去查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又被秦颜使唤了。

好像每次遇到她，他都会变了个人似的，不受理智的控制……

很快，手下发来调查资料。

“消息来了。”

陆北丞凑到秦颜面前，两人脑袋贴着看完了资料。

看完后，两人看向红厉鬼的眼神充斥着异样的神色。

红厉鬼被两人的眼神看得发慌，“看、看我干嘛？”

秦颜幽幽道：“你叫舒妍。”

“舒妍是我？”红厉鬼，哦不，舒妍一愣。

“舒妍……名字好耳熟，可我想不起来了……”

秦颜索性抢过陆北丞的手机，点开她的照片给她看。

照片里的女孩二十五六，面对着镜头笑得天真烂漫。

舒妍怔怔地看着照片的自己，忽然头疼欲裂。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你叫舒妍，是汪齐后援会的会长，也是最早跟拍他的站姐。”

“三个月前，你悄悄跟着汪齐出国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秦颜说道：“根据汪齐的手机信号轨迹显示，他去拜会过异国阴阳师。而这个阴阳师，以养鬼塑像闻名当地。”

“舒妍，你恐怕已经被炼成小鬼封在雕像中了。”

舒妍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