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则无功受过。
重则与那杜正淳一同死在大牢之中。
大牢的入口与杜正淳的监牢所隔颇远。
大牢中的构造更是曲折异常。
即便慕容柔全力之下,也需两分钟的时间才能赶到。
两分钟的时间,对于慕容柔这样的十三境顶级武者而言。
杀一个十境的武者和杀一个普通人几乎无异。
“无妨。”
“我尽全力自保即可。”
感受到慕容柔的迟疑,秦书剑捏了捏慕容柔的小脸。
不仅是慕容柔怕。
他也怕。
他设下的此局很大。
甚至在女帝那边已经有过。
清下整个大牢等待那不一定前来的人。
这毫无疑问都是在赌。
但秦书剑一定要这样做。
杜正淳死不足惜。
甚至敦王府的王爷也做不得数。
这样大费周章,如果没有收获。
不能够揭起那些外戚的手爪。
无功即是过错!
但最为重要的,是他如何在牢中自保。
杜正淳重要,但他的性命更为重要。
他还不想还未崭露头角之际,就死在这阴暗的大牢里。
大丈夫惧不成事,罪有贪生。
他怕。
但仍要去做。
与慕容柔交代过后,秦书剑便是只身入了大牢。
牢中青鸟已经先行一步。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为快要崩溃的杜正淳添上那么一下。
大牢中。
杜正淳绝望的靠在晦暗的墙角。
无论他怎样大吵大闹,牢中都没有他想要的人去理会他。
甚至几次想要自尽也被人拦了下来。
他已经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甚至连周围都发生什么事也仅仅靠着听觉嗅觉大概判断。
生不如死。
这是此刻他现在能想到的最适合他的描述。
“杜少府,现下可有什么话想与我说么?”
秦书剑缓缓的来到杜正淳的监牢旁。
牢中的杜正淳不过被押入牢中两个时辰,已然变得披头散发。
坚实的牢链上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迹。
连他嘴角都有干涸已经的血液。
显然待在牢中却浑然不知的处境,让杜正淳无比痛苦。
求死不能。
“杀了我...”
“秦书剑,你不是要杀了我吗?!”
厉喝之下。
杜正淳重重的撞在牢杆之上。
飞溅的血液染的灰暗的牢杆一片猩红。
秦书剑也不躲避,身形还是立在原地。
那飞溅而来的血液还未靠近他身前半尺,便被无形的气场生生排开。
“想要你的死的又不是我。”
秦书剑面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
他的确不想杜正淳死。
但也仅限此刻。
杜正淳知道的事情,要远比敦王府的王爷多上许多。
“.....”
牢中,杜正淳刚欲再骂些什么。
但听到秦书剑的话时明显的愣住了。
的确。
想要他死的又不是秦书剑。
他不过秉公办事。
此刻最想要他死的,是那些平日里允他诺他的人.....
“我没什么好说的。”
“劳烦秦大人给我个痛快吧。”杜正淳嘴角颤抖,但仍是极力的平静说道。
如果有机会,谁不想活下去。
但他做下的事他自己清楚。
绝无回转的余地。
能干脆利落的死去,就是他此刻最大的奢望。
“的确,我也没想着你能说些什么。”
秦书剑微微一笑,示意一旁的青鸟动手。
青鸟入牢。
手中剑影划过。
杜正淳的脸色猛地一变。
剧痛的感觉从腕上传来。
几乎击溃了杜正淳最后的理智。
连身子都正常无法撑着。
噗通一声。
杜正淳蜷缩着倒在地上。
剧痛之下,他只觉得什么东西一直从体内流出。
身上的力气也被一丝丝的抽去。
连意识都要模糊。
“我挑断的是你腕下掌弓的血管。”
“且我附在你腕上的内力可以持续3个时辰。”
“这3个时辰内,你腕上的伤势不会如平日里那般愈合。”
青鸟平静的收起手中的长剑,看向杜正淳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怜悯。
即使杜正淳一心求死,秦书剑也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