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护原配的女儿如亲子,我呸!又是一个笑面虎!”
刘氏目光如炬的看向围观的人群,说话的一个百姓缩缩脖子不敢说话。
刘氏身边的嬷嬷扬声:“我家大小姐左耳后有祥云状的胎记,你要冒充也要做好准备!”
白玉言低头露出耳后的胎记,神色委屈:“母亲为何不相信女儿?女儿不过是想回家而已。”
刘氏走上前咬牙切齿道:“怎么会?我儿快快进门,一路劳累辛苦了。”
围观百姓用担心的眼神看向白玉言,白玉言对众人露出安抚的微笑,随即进门。
而身后跟着那个瞎眼仆人。
护院纷纷忌惮的看向这个瞎眼仆人。
而得到消息的白御史匆匆往家赶。
看着堂中的女子当即呵斥:“你还有脸回来,怎么不死外边?”
白玉言嘭的一声跪在地上:“父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在寺庙里日夜在忏悔,求您看在亲生母的份上原谅女儿吧。”
本来要挥下去的巴掌就这么停在半空中,白明辉想到那个散尽家财供自己求学的原配妻子,心中的那点愧疚之情升了起来。
刘氏见状暗道不好,白明辉此人人活着的时候嫌弃原配是个商户,死了倒是念起对方的好了。
她当初就不应该让章氏死的那么干脆,如今倒让姓白的念起她的好了!
白明辉叹息一声放下手:“既然回来了就老实的在家里待着,待日后为父给你挑一门人家早日成亲。”
“可是父亲,女儿自小不是同朱家定亲的吗?难道是朱家过来退亲了?”
白明辉瞪她一眼:“朱家的亲事让给你妹妹吧,你自己德行有亏我怎么敢把你这样的女子送进朱家?”
呵,这样的女子?
白玉言低头藏住眼里的幽深:“父亲,朱家的亲事是母亲生前给女儿求来的,如今女儿怎么对得起母亲!”
白御史一甩衣袖:“既然知道对不起你母亲,就好好的修身养性,当初结亲只说是白家的女儿,且如今你已经不在族谱上,你又怎么是白家女?日后不要再做出阁的事情,待日后出嫁你就以白家义女的身份出嫁吧!”
是啊,确实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五十万两白银换白御史的通天仕途和一桩姻缘。
又怎么可能不是给亲生女儿?
白御史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些差强人意,随即道:“行了,既然你回来了,那往后就少出门,回你自己的院子去。”
随即便出门了。
白玉言起身走到刘氏的身边附耳道:“母亲,护城河的水真的好冷啊,那些鱼儿啃噬我的身体,但是我不放心你,便求神佛让我回到你的身边,往后我会好好孝顺你的!”
随即离开了,身后的仆人虽然是个瞎子,但是动作倒是极为灵敏,当即跟上,一点都不像瞎子。
刘氏震惊的退后一步,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
她不信!
她不信因果报应,她只信人死不能复生!
她一定可以抓到这个贱人的辫子,一定可以揭开她的真面目!
白玉绣本来在国子监上学,听闻白玉言这个贱人回来,随即匆匆往家赶。
“母亲,那个贱人回来了?不是说她祈福去了?一个被划去族谱的贱人母亲您怎么不把她赶出去!”
刘氏耳提面命:“闭嘴,你若是还想要你的名声以后就不要提这件事情!你以为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你也会被跟着连累的知道吗?!”
白玉绣有些呐呐,声音极小道:“可是我已经说过了……”
声音宛若蚊蝇,刘氏没有听清楚:“什么?”
白玉绣挥挥手表示没什么,也不敢说她已经将这桩丑事告诉其他人了。
跟着白玉言的瞎眼仆人见没人以后赶忙将眼上的黑布摘下来,赫然是做了乔装的吴仁。
白玉言自回来以后便老实的在后院里诵经祈福,他的瞎眼仆人每次都会从外边带回来饭菜。
让刘氏无从下手。
白玉绣身边的一个梳妆丫鬟一边给她梳妆一边不经意的提起:“小姐,听说洛阳城外的普陀寺求姻缘极为灵验呢,若是和心爱的男子一起去必定心想事成。”
白玉绣在白鹿书院要休沐的这天去邀请朱颂之,随即众人倒是比较感兴趣一同前往。
陆致远看着虔诚求姻缘的好友,笑问:“颂之求的是哪家千金啊?”
朱颂之大大咧咧:“明知故问,求的当然是我表妹了!我此生若是能娶到表妹,惟愿只此一人白头偕老!”
站在旁边的白玉言脸色当即变得苍白,她难以置信道:“颂之哥哥,你同玉绣是有婚约的,难道你要抛弃玉绣吗?”
朱颂之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玉绣妹妹你这么优秀做我的侧室委屈了,日后我可以认你做义妹,长安城的郎君你看上谁尽管告诉我,我此生只愿娶表妹一人,若是求而不得,惟愿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