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好是休沐,朱太尉也在府上。白玉言进来的时候差点闪瞎众人的眼。
身上的衣服首饰无一不华丽,坐在堂上的女子皆是目光带着嫉恨。
随即想到她不过一个商户之女也释然了,地位低下的人也只能穿的华丽点来寻找存在感了。
“哎呦,这是我们的大姑娘吧?这一转眼长这么大了,你这孩子命苦啊,你说说怎么你爹娘就能遭了贼匪呢……”
高堂上坐着一个穿着深紫色衣服端庄贵气的夫人见到白玉言就哭诉起来。
白玉言扯扯嘴角,好一出猫哭耗子假慈悲。
“行了,言丫头好不容易好了,被你一说又该伤心了。”
上座的朱太尉阻止了自己夫人的唠叨。
白玉言柔柔弱弱的给在座众人行礼:“玉言见过祖父祖母,见过各位长辈。”
白玉言坐在那里不待别人开口自己先说:“祖父不知道,玉言这一路也是一场凶险,险些就见不到您们了。
劳累祖父担心是玉言的不是,玉言自当将功补过,带上来吧。”
外间等候的仆人将箱子带上来,随即将箱子全部给打开。
即使在光线不好的屋内金子仍然散发着亮眼的光芒。
“哎呦,言小姐,这是不是搞错了?你这未免也太少了,还是说你白家没有主事的人如今已经这般光景了?要我说啊,这女人当家哪是个事啊,家里还是得有一个靠谱的男子啊……”
一边说一边给朱夫人递眼色,朱夫人也没有阻止她。
白玉言脸上瞬间带上五分的难过和五分的心痛,垂头好似落泪道:
“这位姨娘说的是哪里的话?难道姨娘以为这是我白家给的年底分成吗?
玉言因为一直在路上,冬季的账本还没有落实出来,当时上京来的时候只带了冬季的碳敬,玉言原本以为自己来上京是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外家,如今看来是玉言自作多情了!”
朱颂之当即站起来安慰:“言妹妹不必这般难过,梅姨娘不会说话,你不必和她一个下人计较。”
被朱颂之这么一说梅姨娘也不敢反驳,其余人也乐的看上这么一场热闹。
朱太尉摆手:“行了,争争吵吵,丢尽了脸面,玉言第一次来不必如此苛责,既然还没有准备好,那就等准备好再说。
玉言往后你先待在上京,毕竟你独自一人祖父也不放心。你年纪还小,便去国子监和颂之他们一起上学吧。
不过现在白家无人,玉言你在长安城,白家的资产都在江南,不如祖父给你一人让他替你待在江南你看如何?”
白玉言垂眸,当真是老狐狸,算盘打的噼啪响啊:“多谢祖父,不过如今江南我临走得时候安排的有人,若是玉言这里忙不过来自会向祖父求助。”
朱太尉点头便未再说其余的。
……
白玉言出去的时候当真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朱太尉这个老狐狸不好忽悠啊。
不过对方让自己去国子监上学却是意料之外的,毕竟她以为自己还得去求才行。
朱颂之整整自己的衣服急忙从里边追出来:“表妹,表妹,你等等我……”
快走到白玉言面前的时候特意将今天自己拿的折扇打开,颇有一种风流倜傥的味道。
白玉言听到身后的声音翻个白眼,随即温温柔柔的扭头:
“表哥找我有事吗?”
朱颂之看着自己这个漂亮的小表妹,他不好意思挠挠头:
“表妹,这快中午了,你要是没事的话表哥带你玩玩,长安城的云客楼师傅做的饭味道可是一绝,吃完饭表哥带你逛逛长安城怎么样?”
白玉言眼珠一转,别说她还真有一件事情要请朱颂之帮忙。
随即她娇娇柔柔的点头。
朱颂之当即开心的能蹦起来。
云客楼的包间里,白玉言手捧着茶杯黛眉紧蹙,朱颂之见表妹眉头紧锁当即关心道:
“表妹这是怎么了?可是刚到长安城不习惯?”
白玉言摇摇头,随即张嘴又闭上,看的朱颂之着急,他拍着胸脯:
“表妹,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在这长安城里,还没有你表哥办不了的事情!”
白玉言惊喜,脸上带着崇拜:“真的吗?父母遇难那日,玉言幸运被一个男子所救,后来玉言用财宝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哪知道此人不要财宝,玉言不想亏欠他人,便问他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那人是一个普通百姓,他想进国子监,但是玉言没有能力帮他,所以玉言至今愧疚难安。”
“嗐,表哥当你说什么呢,不过是国子监的一个名额,这个事情好办,表哥交代一句你让他直接去就行。”
白玉言惊喜的看向他:“真的吗?表哥你对我太好了,表哥,玉言以为自己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了,想不到来了上京以后又感受到有亲人的感觉。”
朱颂之被白玉言一堆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