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扰许先生了。”

燕南天询问无果，知趣地向许练告退，转身去找小鱼儿。

他当然不知道小鱼儿已经殒命，尘归尘土归土，否则一定会跟许练拼命。

小鱼儿是结义兄弟唯一的儿子，兄弟死了，燕南天发誓要保护好侄儿。

他不知道花无缺的存在，许练也没有透露。

移花宫的两位宫主都和许练有深厚交情，比较之下，燕南天仅仅是一个陌生人。

许练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让怜星有遭受意外的风险。

对了，怜星闭关修炼明玉功，不知修炼到什么境界，出关了没有？

许练不由想起怜星，关心起她的事情。

忽然，身边的张嫣和周妙彤齐声呼道：“出来啦出来啦，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出来啦。”

周边的人群也紧跟着沸腾起来。

大家伙不约而同仰望紫禁大殿之巅，果然看到两道白衣飘飘的身影。

如果不是西门吹雪形象稍微干净整洁，自称一体，而叶孤城头发乱糟糟，发丝随风飘扬，人们根本分辨不出来他们谁是谁。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都喜欢身白色衣裳。

一个是白云城主，一个以雪为名字。

两个白衣剑神，白色是他们的代名词。

左右皆白，上下也白。

浑圆而明亮的大月亮背景下，衬托得二人意境十足，映照得他们手中的长剑白气森森。

决战紫禁之巅终于开始了，大家伙激动万分，议论纷纷。

“终于开打了，来京十多天，就为了看这一幕。”

“你们说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谁会赢？”

“废话，当然叶孤城，宋明剑神榜我记得清清楚楚，叶孤城剑神榜第五，西门吹雪第六。”

“嗐，话虽如此，也不一定啊。”

“难不成你质疑许先生编排的榜单？”

“也不是，可是那榜单是几个月前编排的，许先生也说了，榜单会随实力而变化，那时候燕十三还第七呢，可是后来他领悟出夺命十五剑，许先生认定他不在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之下。”

燕十三也在人群中，听到有人谈论自己，他不动声色，没有插嘴，淡然处之。

人群继续道：“今夜不聊其他剑客，就聊西门吹雪和叶孤城。”

“依我看西门吹雪能赢，他年纪比叶孤城小，俗话说拳怕少壮，越年轻反应能力越强，叶孤城的速度估计不如他。”

“不错，我也赌西门吹雪会赢，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从来没有人见过西门吹雪的剑法，因为见过他剑法的人都死了，可想而知他的剑有多快。”

“快有用吗？湘西四鬼更快，还不是横尸街头，死在一个油腻刀客手里。”

“哎哎哎，我说剑快，你说身法快，不是一回事啊，反正我认为西门吹雪会赢。”

“不见得，叶孤城的天外飞仙无人能挡，单凭一剑，他便处在剑道之巅。”

“那么厉害的话，怎么在红袖楼被抓，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几位，扯远了扯远了，聊剑道不要聊叛逆这种事，皇上在附近呢。”

……

七嘴八舌中，江湖人自动分成两个派别。

一个派别支持西门吹雪，认为西门吹雪所向披靡。

另一个派别支持叶孤城，认为叶孤城在大宗师级别中是剑道第一人。

至于天人境级别的剑道第一人？

江湖上能见一个大宗师已经不容易，少有人能见到天人境强者。

凤毛麟角的存在，他们不经常出来走动。

谁也无法揣测天人境强者的武功高到什么地步，极限在哪里。

而天人境之上的逍遥境强者，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没人见到过。

破碎虚空强者？

几千年才出来一两个，神明一般的人物，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紫禁之巅。

叶孤城低头望着手中的宝剑，心情仍旧沮丧。

他被关押整整五天，吃不好睡不好，牢房里也没有空间可以练剑。

备战都做不到，哪有什么把握战胜西门吹雪。

“可恶的朱厚照，为了报复我，这几天给我吃的都是青菜鸡蛋面，一块肉片都没有，分明想在身体上搞垮我，让我在众江湖人面前出尽洋相，憋屈而死。”

“表面上满足我的遗愿，实则居心叵测，有失公允。”

叶孤城带着愤懑的眼神朝朱厚照的方向望去。

朱厚照坐在大殿之下的广场中央，距离紫禁之巅少说百米远。

任叶孤城的天外飞仙再厉害，这时候想刺杀皇上也绝对做不到。

“你说什么？”

对面，西门吹雪突然发问。

他听到叶孤城自言自语，还对下方观众说着什么？

二人站位相距二十米，高空风大，西门吹雪听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