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栖心事重重进了陆一念和陈素的套间。

看到陈素在做水果拼盘，问陈素：“念念呢？”

陈素朝侧间偏偏头：“还在泡温泉。我出来那会好像在想事。”

顾云栖的心事又添了一重。果然，小姑娘还是对娱乐圈动心了吗？

他接过陈素手里的果盘，走到侧间门外扬声问：“念念，可以进来吗？”

陆一念从沉思状态中被唤醒，不以为意的回了声：“进来吧。”又继续她脑中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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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栖一进去，就看到陆一念依然在发呆。

顾云栖的视线一落在小姑娘脸上，就再也挪不开了。

温泉蒸得她小脸粉朴朴的，濡湿的眉毛和睫毛就显得分外深黑，在氤氲着淡淡水雾的温泉背景下，透出摄人心魄的美感。

小仙女已经长开了！是个大姑娘了！

顾云栖的心一通乱跳。他好像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这一点。

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意识到，他也都知道陆一念二十岁了，陆一念成年了。就是……知道小仙女成年了，和发现小仙女真的成年了之间，还是有着微妙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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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念发了会呆，然后被星尘在思感里叫醒了：“念念，顾云栖都看着你看了有三分钟了！他以前没见你穿过泳装吗？可是你现在肩膀以下都在水里啊，他为什么也能看呆？”

陆一念在思感中斥了声“闭嘴”，抬眼看到男人怔怔地站在门边注视着她的方向，手里拿着果盘，好像是站了有一会了。陆一念招呼：“顾哥哥，水果拿过来啊。”

顾云栖回过神来，拿着果盘走到汤池边，问她：“渴了吗？要不要先喝点果汁？”

陆一念点头：“嗯嗯。”顾云栖就把果汁端在手里，让陆一念去咬杯子里的吸管。

陆一念喝了半杯果汁，把头偏开示意不再喝了，才问顾云栖：“顾哥哥你泡了没有？你今天一直都在忙，肯定好累了吧？”

顾云栖笑了笑：“我一会回房就泡。”他可不敢说要跟陆一念一起泡温泉，这太冒犯小仙女了。

在汤池边找了个位置坐下，他叉水果喂给陆一念吃，又状似不经意地问：“听说今天下午，有人喊着问你要不要进娱乐圈？”

陆一念哼了一声，说：“你也听说了？妄人一个，不用理他。”

顾云栖心里一松，问：“为什么说他是妄人？”

陆一念很不痛快：“我这样的人，难道不是一看就知道是学神级的人物吗？那个蛇精病竟然叫我去靠脸吃饭，这是看不起谁呢？”

顾云栖不禁失笑。陆一念一直被保护着，接触的人相对单纯。能带到她面前的人，都是先知道了天才少女是如何不凡，见到她后当然是拿看学神的眼光来看她。所以陆一念有这种谜之自信一点也不奇怪。

他又叉了块芒果喂陆一念，柔声说：“不过念念确实很好看。只是相对于你的脸，你的聪慧更加突出。”

少女对这样直白的夸奖很受用，眼睛都笑成了弯月，嘴里一点不谦虚地说：“那当然，美人常有，但天才如我这个等级的不常有。”

顾云栖也笑，心事去了大半：“那肯定的。刚才发呆在想什么呀？看你半天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害我还担心你是在想着娱乐圈的事呢。”

“怎么可能。”陆一念再一次重申自己的原则。“你是想着我以前总说要出名要青史留名，就以为娱乐圈的名利场可以吸引我吗？可是我就是要名，也是要那种受人尊重，令人一想到我，就觉得高山仰止般的那种名声啊。我刚才啊是在想……”她从温泉里探出手来，对顾云栖招了招，示意他凑近点，然后小声说：“你说我要是想往天上发射个卫星，盛世负不负担得起啊？”

顾云栖：！！！

小仙女你可以的！你真不是寻常人，路也不走寻常路。

不过顾总算了算新近从石油期货市场上捞的快钱。以陆一念搞研究的效率和成功率，发个卫星，都不用盛世了，他个人应该也负担得起。

就是……

“你发卫星是要干嘛啊？”

陆一念解释：“今天我不是都见了你的队员们吗，他们反应比较突出的一个问题就是，在某些特殊地形，通讯会受影响。我琢磨着，可以发射一颗通讯卫星，通讯波我可以搞个增幅放大，然后加密程序编个新的，应该就既能保证通话畅通又能保证通讯不被窃听干扰……”

顾云栖眼前一亮：“技术上有哪些难点？”

陆一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最大的难点就是会花掉很多钱。技术上没有难点。通讯波怎么增幅怎么加密我都想好方向了，卫星制造也不难，我现在材料实验室物理实验室设备齐全，自己都可以造。就是火箭发射我自己做不了……”

顾云栖笑了：“花钱这个不用担心。你忘了我才从期货市场卷了一笔钱？再说，这钱应该也不用盛世负担，军方会愿意出这笔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