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远是学法律的,去年进了成田律所,许绘梨没钱咨询律师,好在肖肖替她找了肖明远帮忙。
俩人约好了今天在律所详谈。
“进来吧!绘梨!”
肖明远把她迎进律所,成田律所作为业界知名律所,装修不凡,走进屋里不时能看到精英打扮的律师们迎来送往,气氛都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天气热,许绘梨骑车被晒了一路,白嫩的脸颊泛着细腻的粉色,额头还粘着几绺发丝。
肖明远给她倒了一杯柚子茶,“只有这个了,将就喝吧!”
许绘梨笑着说了声感谢。
“肖肖跟我说了遗嘱的事,具体情况你可以再跟我说一下。”
肖明远打开录音笔记录。
许绘梨整理思绪,把怎么听到遗嘱,怎么跟郑兴旺对峙,他们怎么不承认,整个过程都告诉了肖明远。
肖明远沉吟:“也就是说,你没有在22周岁前结婚,没有完成你外公的遗嘱。”
“我完成了!”许绘梨连忙说,“我在22岁生日的前一天跟人结婚入赘,完成了外公的遗嘱。”
肖明远一愣,抬头看她,“你说什么?你结婚了?就为了遗嘱的事?”
许绘梨点头。
“所以,你老公答应入赘你们许家?做许家的赘婿?”
许绘梨应了一声。
肖明远消化着这些消息,许久后才回神。
“绘梨,按照法律规定,入赘没有继承权,也就是说,你父亲没有理由继承你外公的遗产。可是按照你所说,许家所有财产都在你母亲名下,你父亲作为她的伴侣,享有合法的继承权。”
许绘梨指尖摩挲着杯子,果茶热气蒸腾,有些恍惚。
母亲生前不会想到,自己老公竟然和闺蜜搞到一起了。
“我知道,这些年他们肯定没少动作,只怕许家的财产都在他们名下了,就算我想抢,也未必能抢的回来。”
“我只想退一步,拿回鸿豊酒楼,这是我外公一生的心血,是我们许家的传承,我不想把鸿豊拱手让给他们。”
肖明远点头,“如果能找到遗嘱,这个官司会更容易些,若是他销毁遗嘱,而你又有证据证实的话,他会失去继承权。问题关键在于,有谁能证明这份遗嘱的存在?”
外公死了这么多年,许绘梨不确定有没有别人知道。
“因为年代久远,这种官司打起来会很麻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许绘梨知道不轻松,可她没有别的路可走。
“谢谢你,肖肖哥哥。”
肖明远无奈失笑,“绘梨,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客气?你这点就不如肖肖了,要是换成肖肖,使唤完我还得给我个差评,嫌弃我服务不到位。”
许绘梨被逗笑了,她走出办公大楼。
“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才对,你可以加我微信,想到什么就跟我说,我再帮你咨询一下擅长这种案子的知名律师,看看胜率有多少。”
“真的太谢谢你了!”
“你看!你又来!”
许绘梨抿唇轻笑,冲他挥挥手,“那等你有空,我请你和肖肖吃饭。”
“行,我等着!”
黑色劳斯莱斯正在等红绿灯,邵开明正回头给傅南城做工作报告,话说到一半,忽然瞪大眼。
“总裁,那不是夫人吗?她怎么在这?”
他没看错吧?可许绘梨的模样不说最出众,看过也很难忘记。
至少邵开明觉得,许绘梨给人感觉很舒服。
不过分浓艳,也不过分冷淡,她咸淡得宜,有自己独特的气质。
再说一般人笑得也没她那么甜,这种甜到邵开明远远看着都觉得舒心的笑,也只有夫人才会有!
傅南城蹙眉回头,远远看到许绘梨跟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成天律所门口。
傅南城对这家律所不陌生,业界知名律所,当家人陈Par跟他在酒会上见过几次。
那个男人看着面生,不像许绘梨的亲戚。
说起来,他们结婚才几天,他只见过郑家那群亲戚,对她的关系网根本不熟。
她来律所干什么?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
天大的事,只要来求助他这个老公,他都能替她解决了。
这个男人又是谁?
在家只会气他,对他很有小脾气,在外面却对别的男人笑得这么甜。
这女人真够可以的!
傅南城莫名堵得慌,啪的一声合上文件,觉得她的笑容过于刺眼。
邵开明默默看向傅总的头顶,嗯,怎么觉得总裁头上有点绿呢?
许绘梨离开律所就去买衣服了,母亲生辰要到了,她每年都会在这一天去看母亲。
她结婚后还一次都没去看过,因为和傅南城关系特殊,她不好意思要求他去墓园,今年还打算自己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