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要走了?
莫清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不可避免的失落,无精打采的模样。
她在院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朝门外张望,想最后见他一面,又怕见了,往后一发不可收拾,内心又纠结又煎熬,黛眉紧紧蹙着。
“小姐小姐,老爷大夫人和少爷他们在大门口,六殿下也在,好像是六殿下要走了,老爷他们送六殿下离开呢。”
朵儿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因为之前莫清秋吩咐朵儿,李容若在府里的去向,包括任何消息都要一一留意,并且向她禀报。
刚听到消息没多久,今天就要走了,以小姐对六殿下的上心程度,六殿下要离开这事,很重要。
莫清秋一听这个消息,想都没想,不顾形象的跑了出去,快点快点,再不快点,以后肯定很难见到了。
一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到了府门,一群人围在李容若身边,边上停着一辆一看便知非富即贵的马车,马车边站着几个护卫。
李容若听着莫父恭维的说着,不经意的抬目望了一眼,不知是看到哪处,目光闪了一下。
“留步,就到这吧,吾先告辞了。”
他转身踏上了马车,又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垂眼,嘴角玩味的勾起。
莫清秋倚在门边,微微喘着气,眼神隐隐带着留恋,悄悄的看着,在李容若看过来的那一瞬,她胆小的躲了起来。
等她再看过去,马车已经走远了,谁让他长这么好看了,她又恼又羞的想着。
莫凌书转身意外的看到莫清秋,疑问道:“笑笑,你怎么在这?刚才都没看见你啊。”
见她不说话,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恍然大悟的表情,“噢!放心吧,那家伙走了,我不会让他再来了,别生哥哥的气了。”
谁知莫清秋听了这番话,抿着嘴,轻飘飘的瞪了他一眼,还是没有理他,转身就走了。
这更让莫凌书摸不着头脑了,我又说错什么了吗?怎么又不高兴了?还不都怪李容若。
马车咕噜咕噜的转动声和马蹄声相交,街上行人纷纷避让,惶恐染上是非,马车里,李容若双腿叠起,半靠在软榻上,闭目休息。
脑海里回想到那晚在湖边发生的事,圆润的指尖触摸着右边的脸颊,仿佛还残留有触感,那温热的,柔软的,甜腻的奶香味。
他阴冷的笑着,自言自语道:“胆大包天的小丫头片子,下次逮到了直接剥皮吃了。”
“公子,回宫吗?”阿铭骑着马,弯腰靠在马车边上,询问道。
两个月前,柳州出现百姓暴乱,乱民堂而皇之拉帮结派,公然杀害地方命官,至此后杀人打劫,层出不穷,地方官府只能强行打压,以暴制暴。
未曾想,引发更大的暴动,无法收拾的情况下,官府唯有向都城发出急报,以求对策和援助。
皇帝派出有着少年将军之称的六殿下李容若,来解决此次暴乱,终六殿下李容若不负圣上所托,少年之姿,以雷霆手段,查明原因,最后一举解决。
而恰好当时,莫凌书也在柳州,逗留期间,无意卷入这场暴乱之中,两人便是在这种情况相识的。
他眼皮半睁不睁的,半睡不醒的,懒懒的道:“回宫,面圣。”
麻烦事真多。
“皇帝诏书,御北将军李容若平除柳州暴乱有功,赐黄金白银万两,良田千亩,宅子十座。”
皇帝的旨意出了宫门,仿佛还在李容若耳边环绕,他脸上毫无波澜,走路行如流水,对身后这座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来,象征着权利和富贵的皇宫,没有丝毫的留恋。
对于他来说,这里是肮脏的,是充满污秽,是一旦陷进去就洗不干净的泥潭。
十二岁之前原本他也是在里面的,过后从军到现在,虽然这近一年天下还算太平,已经不需要身为皇子的他再出征,此时的他拥有皇帝的赏识,军中的地位,将士们的拥戴。
还未封王,便不愿再住皇宫的小事,着实微不足道。
这日,莫府接到来自皇后娘娘的宴会的邀请函。
莫清秋接过莫母递过来的请柬,看了一眼,赏花大会?
上面还写着请夫人带着少爷小姐们一起出席,去还是不去?还是去吧。
“笑笑都十四了,娘也该看看那些适龄的各家公子了,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花大会,真是个好时机,娘亲要好好替你掌掌眼。”
莫清秋看着莫母满脸写着女儿大了,要嫁人了。
哭笑不得,我才十四吧?
“不行,我这就先去准备出席的衣饰,当日我女儿一定是最漂亮的。”莫母欢欢喜喜的走出了水光阁。
屋外的阳光覆盖着一切,不刺眼也不炎热,落在身上很温暖,凉风微微袭来,吹散了满地的落叶,一片叶子随着微风飘飘荡荡,悠悠的在空中打旋儿。
又一阵和风吹来,把叶子吹向了另一个方向,她在窗边亭亭而立,眼神透着好奇和期待,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