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把治疗后的情况告诉林明。

“你确定？”

林明难掩内心的激动，瞪大眼睛看着陆言。

要知道，林母出院时，医院给的判定已是终身瘫痪。

“我还能骗你？”

陆言现在需要给林明一剂强心针，自信满满道：“有没有那个效果，等伯母醒来，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要是不信你，还能信谁。”

林明连连点头道：“走，先把饭吃了。”

饭是林殊和张静早就准备好的，就等着陆言出来。

饭桌上，陆言问了林明很多。

但凡他问到的，林明都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其中就问到了林明家种的什么药材。

吃过饭后，陆言想去林明家种植药材的地里看看。

他家种的是天麻，种了六十多亩。

自家地有八亩，其他的都是租的。

租金是一年一给，去年就拖欠了一年的租金。

工人的工资也拖欠了很多。

而最多的则是银行欠款。

这次林明回来，就是因为银行发了通知，让他回来收拾东西。

之后他家的所有地，就会被银行拿去抵债。

至于地里的天麻，因为大棚失火，90%都毁了。

仅剩的一些，要么拿来抵了工人工资，要么还埋在土里。

按照林明的指引，陆言和宋超相继从积雪覆盖下的土里，挖了几个天麻出来。

“这玩意，怎么跟晒干的粪坨一样？”

宋超用手电照着手里的天麻，仔细观看了起来。

“都是被大火烤过的，很多已经成了焦炭。”

林明解释道：“就你们手里拿的这种，要是有合适的买家，估计也能卖点钱。”

陆言突然问道：“你让吴小梅帮你约董俊，就是为了卖这些剩下天麻吧？”

林明不置可否，苦笑道：“我这就是病急乱投医，实在没法了。”

“药性还是有的，但表面都成了炭，价格肯定要大打折扣。”

陆言扳断手中干巴巴的天麻，又看又闻后，问道：“收购价是多少来着？”

“好像是30每公斤，算是三等品。”

林明想了想道：“之前我爸就已经找好了收购商，对方要求全干货。”

陆言点点头，他已经在手机上查过天麻现在的行情。

八年到十年生为一等品，价格在70~100。

五年到七年生为二等品，价格在50~60。

五年以下为三等品，价格在30~40。

“这样，现在你地里，只要能卖的，我都收了。”

陆言道：“价格的话，就给你40一公斤，你看怎么样？”

“言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听到陆言这话，林明当即就不乐意了。

陆言今天过来就帮他还了三万块钱，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还上。

现在陆言又要花高价，买下这些被火烧过的天麻。

这也让林明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陆言拍着他的肩膀，故作认真道：“亲兄弟海明算账呢，你要是嫌我给的价格低了，还可以再商量商量嘛。”

见陆言都这么说了，林明气笑道：“妈的，我卖给你还不行。”

“这样才对嘛，你有的赚，我也不亏。”

陆言笑道：“今天就到这吧，我们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返回林明家的路上，陆言又问了林明，关于那个胖中年和福生的事情。

胖中年叫石力，是林山村隔壁松石村的人，开了一家家具厂。

又在家具厂内开了一家小赌坊，平时就靠着给赌客放贷来赚钱。

之前林明给父亲办后事的时候，工人逼上门要债，不得已之下，找他借了高利贷。

至于福生，则是百里镇的人。

百里镇是距离秦阳县城最近的一个乡镇，镇里有家国营酒厂。

福生和他父母原本都是酒厂的工人。

虽然高不成低不就，但毕竟是国营企业，自带铁饭碗光环。

不过近些年，由于鼓励个体经济，国营企业早已大为缩水，也就没了铁饭碗一说。

而福生的父母，也成了酒厂第一批下岗的工人，唯有福生因为年轻力壮，才得以继续留在里面。

晚上十点多，陆言和宋超驱车返回七河，张静则留了下来。

看似是林殊竭力挽留，张静才选择留下来过夜。

其实不然，是因为陆言私下里请她留下来的。

一来是为了让她看着林明，有事情随时和自己联系。

二来则是为了让她帮忙探一探林殊的底。

因为在陆言看来，林殊对福生的妥协，肯定不止是孩子的原因。

临走时，陆言以上厕所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