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不打算在皇宫多待片刻,直接回了太子府。
“带我去太子书房。”我随机抓住了一个路过的小丫鬟,让她给我带路。
小丫鬟见我黑着一张脸,身体抖了抖,唯唯诺诺的说是。
“太子府,到了……”小丫鬟不敢抬头看我,声音也压得很小。
我推门而入,在他书房里翻找着有没有何让的回信。
找了一圈,除了一些书稿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泄气一般的坐在凳子上,想到了一件事。
这种皇宫贵族的书房,应该都没有这么简单。
说不定都会有什么暗格或者说暗门之类的,所以我又开始翻找有没有暗门。
直到我蹲在桌子底下挪动桌脚时,听到了一阵石板滑动的声音。
再抬头一看,果然是有暗门!
我提着裙子进去,又把暗门从里面关上。
暗门里有长明灯,路也是是向下的,修的七拐八拐,我走了许久终于是到底了。
“这是……牢房?”
我看着眼前的房间,各种刑具一应俱全,地上还有很多暗红色的血迹。
“怨气真重……”我摇头,去一旁翻找有没有回信。
果然让我猜中了,何让真的给他回信了。
信中只有寥寥几字:事已办妥,望太子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留的是什么情?
莫不是何让有什么把柄或者家属被太子抓着?
可何让不是虞国人吗?煦国的手伸的这么长?直接把虞国太傅的亲属给掳来了?
可是在长乐公主的记忆里,何让是个孤儿,他们从小就认识,断不可能有家属被人捏在手心里。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这个何让,从一开始就是煦国派往虞国的奸细。
所以他有把柄被抓着,而且仔细想想,他确实是蓄意接近长乐公主。
而且给长乐公主一种错觉,他会娶她。
这种感觉一出,我的后背不自觉的开始发凉,冷汗直冒。
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掉入别人的圈套中十几年,还在敌人的教导下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因为何让是虞国唯一可以随时入宫,甚至还是公主的导师,所以他对虞国很多事情都很了解。
原来自己一直敬重的太傅,居然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那他当初和虞国皇帝说了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出来了,怪不得虞国皇帝会把自己捧在手里的小公主给嫁出去。
原来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计谋之中给的。
“……”我颤抖着手将书信塞进袖口,这副身体抖得很严重,甚至有点动弹不得。
暗道里传来声响,像是有人在跑动一样。
我躲在桌子底下,努力消化着我刚刚想到的一切。
这些只能说是我想的,事实是不是这样谁也不知道,我只能自己去寻找真相。
“眠眠?”解星谚的声音从桌子上方传来。
我抬头看去,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
“怎么了这是?”解星谚连忙蹲下身,给我擦掉眼泪。
“不是我要哭的,是长乐公主……”我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解星谚显然是不懂我说的话。“什么意思?”
我把刚刚自己联想到的事情全都给解星谚说了一遍,并且问了他信件的事情。
解星谚起身并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不然他也不会不告诉我。
“……居然是这样。”解星谚皱着眉,拍拍我的肩膀。“我们先出去。”
等我们出去后就有侍从来禀报,说是何让在大厅等着我们。
正好,我也有话想问他,就示意解星谚让他把人带来。
何让这次来也不是自己一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一见到我立马就扑了上来,哭着抱着我的腿。
“公主!奴婢终于找到您了!”
我见她哭的伤心,可就是记不起这人是谁。
“你是谁?”我问她。
可那个小姑娘却是一脸震惊的模样,不可置信的看向我。“公主!奴婢是您的贴身丫鬟春莲啊!”
哈?贴身丫鬟?
“你怎么来了?”
春莲擦干眼泪,坐在地上还是抱着我的腿,生怕我跑了。
“奴婢担心您在煦国受人欺负,所以跑了出来,您身子娇贵,怎么能什么都不带就来煦国这种地方呢?!”
听这小丫鬟说话,我嘴角抽抽。
在她口中,煦国倒是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一样。
而且担心我在这里受欺负?大可不必,她应该是没看到长乐公主来这里第一天就把人处理掉的画面了。
要不怎么说亲近的人都有一些奇怪的滤镜呢?这个小丫鬟也是,对我的滤镜简直不要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