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说完就忙去了,洪绣和芋头还在吃,等两个人吃得差不多了,洪绣才开口:
“芋头,你上次置办木牌的老爷爷,你把他送出京城,银子在书桌上,银子旁边的牌子你就丢在他的铺子里就成。”
“好。”
芋头拍拍手,起身去拿钱,顺便拿起旁边的木牌。
“小姐我去了。”
“嗯。”
芋头还没走出房门,觉得有些不对,木牌?死人?
芋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
“小姐你你你……”
“去吧。”
“哦。”
芋头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家身上,宫墙外杀人,多危险啊。
芋头径直去了那老爷爷的铺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雕饰品,甚是好看。
那爷爷有点耳背,在京城干了几十年,不问世事,只求能让世人看见自己的手艺,好让自己还有点价值。
芋头来的时候老爷爷正认真雕刻。
“小姑娘,你又来了?”
老爷爷耳朵不行,记忆力倒是不错。
“老爷爷,我有事求您,您跟我来一下。”
芋头扔下牌子,把老爷爷扶出门去,又哄他上了马车,把老爷爷骗出京城了。
老爷爷一炷香后才觉得事情不对劲,但是已经晚了,他们出京城好远了。
“小姑娘,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老爷爷,您放心,我带您去更大的铺子。”
“我不去,你放我下去。”
“对不起,您必须走。”
“我的东西还在铺子里,你快让我回去。”
说着就要跳车,好在老爷爷年纪大了,力气不足,芋头能拦住。
“老爷爷,您的东西我会让人给您送过来的。”
无论老爷爷如何挣扎,芋头都没让他下车去。
老爷爷知道回不去了,眼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手抹了抹眼角。
他待了几十年的京城,如今不知道什么缘故,竟要被迫背井离乡,心中万般不舍。
洪绣知道这是下策,再有一年多,王爷应该能成事,到时候再把老爷爷接回来。
老爷爷离开后的一个时辰,官兵赶过来了,高新派人搜查了所有手工制作的地方,老爷爷的铺子是最后一家,果然找到了牡丹木牌。
只可惜人走了,高新不甘心,让人找遍了整间屋子,也没找到人影,气得他命人把铺子砸了,上了封条。
好不容易有的线索又断了,高新懊恼至极,马不停蹄地赶来,还是晚了。
十几天的时间,他派人看了木牌的牌质,发现只是普通的木头,于是一家家找,没有结果。
又派人查看了城里有名的饰品店,还是没有结果。
谁能料到,在京城的角落里,还有一个这样的店铺,这里偏僻难行,若不是有人指路,高新都找不到,这店一年下来都得亏本。
高新叉着腰,擦擦汗,只好打道回府。
洪绣就是要这种效果,她一直没有把人送走,托龙恬帮忙盯着京兆府和皇宫,一有动静就把人带离京城。
京兆府无所谓,她要看皇位上的那个跳脚。
好巧不巧,昨天暗卫办事时,刚好查到这个地方,思来想去,今天才报给了皇帝,皇帝让他把消息提供给京兆府,结果京兆府尹扑了个空。
皇帝把桌子上的折子摔了一地,又把好几本踩烂了,大骂那个暗卫愚蠢,怎么不把人直接抓到宫里。
暗卫委屈,他本来办的也不是这件事,只是看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店铺,想起了周府的案子,所以才上报的。
他只听说有个木牌子,木牌长什么样子不清楚,也无法打听,这事本就不归他管啊。
谁知道这就是那家制作木牌的店铺,昨夜又再次发生案件,还是在宫外不远处。
他知道事情大了,因而把自己打探到的告诉皇上,谁知道惹祸上身,被骂了一顿,早知道不说了。
此刻他只好默默地低着头,站在御书房内,面对雷霆之怒,有冤不能喊。
其实他不知道,就算昨天报上去,人也会在昨天送走,没有分别。
洪绣早就布好了一切,只是高估了京兆府尹的查案速度,查了十几天都没查到那间铺子,真是让人失望。
洪绣悠哉悠哉,又去学刺绣了,以前被周荇逼着学的时候,觉得很是无聊,经常盼着到点用膳。
如今好了,没人逼她了,她却觉得有意思起来,这段时间学会绣牡丹了。
陈卿呈对这些也没有兴趣,但是当她看到洪绣和洪忱认真刺绣时,心里也是痒痒的,也尝试着绣了绣。
果然无趣,不如练剑。
洪绣笑她静不下心,都忘了自己以前也坐不住。
陈卿呈在一旁吃着水果,一边看她俩的手在绣布上游离,一边和她们聊天。
“你们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