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阿农,阿农的。”
“吴一农?”
“对!是这个名字!”孙亚琴豁然开朗地说道。
“他为什么会是个光头啊?”
“是和尚刚还俗家,头发还没长出来吧!”
或许是太吃惊了,钱之圭脱口而出道:“吴一农做过和尚?”
“有啥好奇怪的,这乱世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有些人出家只是为了不饿死而已,再说很多寺庙待遇可能比衙门还好呢!”
钱之圭努力回想,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和他说起过此事啊!孙亚琴会不会记混淆了啊,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老板娘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啊?如果他是和尚,那他为什么还俗了啊?”
“我孙亚琴的记性可好着呢,三十年前的账本到现在我都一清二楚。更不用提其他事情了……至于为什么还俗,大概还是想成家立业吧。我隐约地记得,那时吴一农已经有了孩子。”
“不过——孩子的母亲好像逃走了,吴一农需要自己养孩子,所以先把孩子寄养在一个农户家里,自己出来走镖赚钱。大概也是一个苦命人。我看他正派得很,其他镖师来到汝南城不是嫖就是赌博。唯独他守在仓库,说话也客客气气的。
“那时候我还想把自己委身给他,替他好好照顾孩子呢,只可惜,他似乎只做了没几年的镖师,后来便再也没见过他。”
之圭心里一惊,他在襁褓的时候父亲确实将他寄养在其他农户家中三年,这事他连钱苍林都没告诉过,算算时间,都对上了,所以孙亚琴没有说谎!
唯一对不上的是,吴一农告诉他,他母亲是难产死的,也就是他出生的时候,母亲便死了。
难道父亲在和他撒谎?
吴一农这家伙,以前竟然是个和尚?
这一切似乎只能走完镖,去问钱兆达、吴一工和吴一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