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里,也不忍心告诉周天来的母亲,周天来已经消散了。
我岔开了话题,想让她高兴点,“阿姨,这些孩子?”
“他们啊,他们都是这栋楼里的邻居家的,平常我这里安静,地方又宽敞,孩子也都还乐意陪陪我这个老骨头。”
我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就告辞了。
我刚出门就打了个车,去周天来家。打算去看看供奉的是个什么东西,能让一个弱女子去挖人眼。
最主要的,我还是想看看,和那个喇嘛有什么关系。
到了周天来家的小区,我按照邮件里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家,还冲物业说明来意,要了一个钥匙。
谁知道,我到了他家一看,门开着。
我忘了,他父亲还在这里。我敲了敲门,周天来的父亲说了一句请进。
我走了进去,“叔叔,我是周天来的朋友,想来看看他。”
周天来的父亲看上去身体还是挺好的,但是声音却有些沙哑,“嗯……你看看吧……他和丽娟的房间在里面。”
我走了进去,屋子里都是白色的装饰,没有床,是个灵堂。
有两口棺材放在那里,昨天结束后,我让大金牙给警察打了电话,看来陈丽娟的尸体也被放进来了。
我四处找着,也没看见有什么被供奉的东西。
直到,我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堆瓷器的碎片。
我仔细地看着,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我翻了半天,终于在一块比较完整的碎片上看到了一个不太清晰的“藏”字。
看来是没什么线索了,正当我准备走的时候。
我身后响起了沙哑的声音,“你在找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是周天来的父亲,站在门口。
我尴尬地笑了笑,“叔叔啊,我……我是……”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没事,我知道你也觉得供的那个邪物不太好对吧,我觉得也是。给你看这个,是那个东西里面的字条,我就觉得它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可怜丽娟这孩子了,孩子挺好,就是被骗做了好多错事。”
我也叹了叹气,确实啊,陈丽娟还是善良的。不管她是不是恶灵,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善念的。
周天来的父亲从兜里翻出了一张褶皱的字条,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怒佛一出,血流千里!”
怒佛……
好一句,怒佛一出,血流千里。修怒佛的喇嘛!我大概也知道了方向了,只是,我越来越觉得这是个圈套了。
只不过,知道是圈套我也得钻啊……
等下午我回到旅店的时候,大金牙他们早就把要去风门村的用品准备好了。
我这一看,姜昆也在?
姜昆见我打量着他,“老赵,你也太不把哥们我当爷们了,你们去风门村冒险,不带我?”
我尴尬一笑,大金牙反而说开了,“去风门村是要帮小谢的,又不是去游玩的,再说了,谁去风门村冒险啊?真是嫌小命太长了。”
这大金牙,还真是,哪句话都不掉地上,他都能接。咱东北管这叫碎嘴子。
我们订好了飞机票,这大金牙可就惨了。过安检的时候,那些法器都被拦了下来,得托运。
等到了河南,天已经黑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明天早上再去。谢嘉豪却说,“看来我们要夜闯风门村了,只有晚上我才能找到准确的位置。”
看来是免不了了,我们去租了一辆越野车。
这里要问谁的车技最好,那必须是姜昆,姜总啊。
就这样,姜昆开车,我坐副驾驶。大金牙,将新影和小谢坐在了后面。
我们的车向风门村开进,一路上风驰电掣。我坐在副驾驶还听着大金牙和将新影互相吹牛皮,小谢那是被大金牙忽悠的不轻,句句离不开“金爷”。
“不是,将新影,你一个茅山道士还是个僵尸王将臣后人,你真不够严肃的。”
“呵,严肃,谁像你啊,一个萨满巫师来风门村过安检都过不去,你那什么镇魂鼓什么招魂幡都得托运吧。你……够严肃。”
这句话可确实戳到了大金牙的痛处,小谢还不知道这俩人怎么回事呢。
“关系,金爷既然你是来陪我办事的,也是因为陪我来风门村才过得安检,害得金爷你的镇魂鼓都要托运,所以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这可给大金牙感动坏了,一直都说小谢怎么怎么好。
我可是听不下去了,别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这大金牙和将新影凑在一起,他们两个人比三十个女人的戏都多。
突然,姜昆一个急刹车。
“老姜,怎么了?”
“你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