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杨,是我。”和秧苗的声音完全不一样,王燕杨听到的是一个轻柔的男人声音。
是符为民!
王燕杨的心情瞬间从恐惧变成了悲悯。
对于符为民的死,在这三十多年中,她的内心一直都在自责。
但此刻的王燕杨,无论如何也不敢打开房门,去见死去之后的他。
见房间没有动静了,符为民继续呼喊道:“燕杨,开门吧,我想见你。”
符为民不断的说话,到底对王燕杨还是造成冲击,她内心纠结着,我要出去吗?我如果不出去的话,他们会一直等下去吗?他们等下去的结果,会不会惊动到我的父母呢?
就在这时,一阵鸡鸣声,天快亮了。
外面没了任何声响,王燕杨失去了力气,瘫睡在冰冷的地上。
胡寒从她的身体跑了出来,回到旅馆。
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胡寒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着一旁仍呼呼大睡的李大维。
“醒醒。”胡寒起身来到他的身边,推了一把。
“啊,回来啦。”李大维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马上问道:“怎么样啦?”
“按计划进行。”
“她进到我们设的圈套里头了吗?”
“也许是吧,现在不敢肯定。”胡寒想着梦境中,王燕杨还没有见到符为民和秧苗两人,她的心思仍然很难猜到。
他继续说道:“因为王燕杨的心态对着秧苗和符为民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需要利用两者之间的落差,将她引到我们所设的圈套之中。”
“心态怎么不一样?”李大维有些不解。
“对着秧苗的死,她更多的是害怕,因此我们就要在秧苗的形象上做文章。在这个方面希望将她的心理防线进行摧毁。”
“符为民呢?”
“他就不同了。符为民的死是一次偶然车祸造成,王燕杨内心更多的是愧疚,自责。因此形象上应该和秧苗不同,不能老是用吓唬她的办法。”
虽然胡寒没有说出具体方法,但李大维还是点了点头,心里好像已经勾勒出今晚梦境中的画面。
“两个方向,双管齐下,希望能达到我们预期的效果吧。”胡寒有些自言自语。
时间来到了晚上,胡寒如约而至,到了王燕杨的家里。
他看着客厅,心里有些奇怪,王燕杨没在客厅,她去了哪里?
这时,大门开了,王燕杨东摇西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灯开了,胡寒看着她通红的脸,王燕杨去喝酒?!
门还没有关好,她就趴到了沙发上。
看来王燕杨选择以喝酒的方式来逃避今晚的梦境。
胡寒心里没底,他不清楚一个人喝了酒之后,她的灵魂还能不能进到他预设的局里头。
不管了,等她入睡,进去看看便知。
过了一会儿,胡寒见王燕杨趴着沙发上一动不动,估计她睡着了,便马上飞进了她的无穷小之门。
太好了,胡寒看着眼前的场景,原来喝酒并不能破坏自己设下的局。
天彻底亮透了,“嘭嘭嘭”几下敲门声,“燕杨,起床了吗?”是母亲来喊自己了。
王燕杨感到脑子里发出一阵阵刺痛,她用力摇了摇脑袋,“妈,我醒了。”
“出了吃饭吧。”母亲见屋子里有反应了,便马上说道。
“好的,您等下。”王燕杨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开了房门,来到厅堂。
“妈,爸呢?”见厅堂只有母亲一人,她开口问道。
“哦,出去了。”
“去哪儿?”
“去村长家了。”
“去那儿干嘛?”王燕杨又听到了村长二字,赶紧追问道。
“办户口。”
“办什么户口?!”王燕杨一听,懵了。
“给两个来人上户口啊。”母亲的回答轻描淡写。
“啥?!什么人?!”王燕杨马上想到了那两只鬼魂。
“符为民和秧苗啊。”不出所料,母亲的回答正是如此。
“开什么玩笑啊,妈,非亲非故的,能上户口吗?”王燕杨缓过神来,啧笑道。
“你去问你爸吧。”母亲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这里不能待了,王燕杨赶紧将馒头塞进了嘴里。
她一边喝着粥,一边对着厨房里的母亲说道:“妈,我一会儿就走了。”
“这么着急啊,等你父亲回来再走吧。”
“不了。”这时王燕杨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冲回自己的房间,将几件衣服塞进了背包。
当她拿起包,一回身,见母亲傻待在自己身后盯着自己。
王燕杨被吓了一跳,“妈,您干嘛?想吓死我啊。”
“还是等你爸回来再走吧。”母亲依然要求道。
“不等了,我有急事。”王燕杨将母亲推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