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胳膊上的勒痕，霄南程蹙眉，到底多久她才能学会乖？

“陈昭昭，你但凡听话一点，我都不至于这样对你。”

陈昭昭脸上反常的带着一抹笑意，说出的话还在挑衅霄南程。

“可能这辈子是学不会了吧……”

霄南程的脸色沉了沉，陈昭昭明显刺激到他了。

“陈昭昭，你差不多行了！”

感受到霄南程的怒火，陈昭昭屏着呼吸，想着让她打死自己算了霄南程一拳打在陈昭昭身旁的柱子上。

“原来你也害怕？”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陈昭昭缓缓睁开眼，看着身侧的柱子，倒吸了一口寒气。

“你不会的。”

霄南程紧锁的眉头并没有放松，他收回手，抓着陈昭昭的胳膊。

“你以为朕不敢？”

陈昭昭缓了一口气，她看着霄南程。

“那陛下就动手吧。”

“来人，送她去兰春楼！”

一旁的雾月慌了神。

“请陛下高抬贵手……”

陈昭昭看着眼前的雾月。

“别求他！”

陈昭昭自己走出了望江苑，这是她这段时间来第一次走出望江苑。

漫天雪花飞舞，青砖也被覆盖了，朱红色的宫墙映衬着大雪。

一步一步的走向外面的世界，静是唯一的声音，许是因为下着大雪，宫人们也觉得天气寒冷，并没有一个人。

陈昭昭就穿着单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步一步的远离这早就让她失望的宫中，若是有机会了此残生也好。

陈昭昭穿着单衣，走出深宫的时候，就像陈昭昭走进深宫的时候少女明媚的模样，好像她没有经历过这些年的一切。

“快点！”

侍卫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陈昭昭最后抬眼看了一眼这深宫中的一切，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没想到宫门口是竹枫在等着她，他手里有一件厚实的披风，竹枫把手里的披风递给她。

“娘子，冬天天气寒冷，还请添加衣物。”

陈昭昭接过披风，冲他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谢谢。”

竹枫还给她准备了一辆马车，再怎么说曾经也是自己身边的大小姐。

“请。”

陈昭昭没想到会是竹枫最后来送她，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大小姐，其实……”

陈昭昭有一瞬间的愣神。竹枫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你叫我什么？”

“大小姐。”

竹枫给她端了一盏热茶，陈昭昭苦笑。

“我早就不是什么大小姐了……”

“可是在陛下眼里，您依旧是当年那个明媚的姑娘……这些年末将是陪在他身边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陈昭昭打断了竹枫的话。

“将军，很多事情本就不是执念能解决的，我既然已经嫁给别人做了妻子，又怎么能接受别的男人……”

竹枫一时没有可以反驳的话，陈昭昭看着竹枫，好像透过他也能看见这些年的影子。

“罢了，其实我和他之间只有仇恨了。”

“陛下当初是想放下仇恨，带您走的啊！”

“可是他没有……”

“是您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