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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玄葳双手在床上一锤,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一声响。
安静了。
刺头噤声了。
她纷乱的心绪也停止了。
某一刻似乎被无限拉长,连身体里的燥热都冷却了一瞬。
兽类?
繁衍期?
野性冲动?
哦。
这样啊。
她真傻,真的。
她光知道兽会发情,却忘了自己现在也是。
她光知道兽类发情不受控,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不受控。
玄葳翻了个身,呆呆盯着天花板。
眸色很深,细看却很空。
刺头挠了挠头,有些困惑。
怎么发现了不是她的问题,小葳葳看上去好像更不开心了呢?
好一会儿后,它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两句。
“哼,还不是怪你。”玄葳撇撇嘴,“不会早点说,让我白白自我谴责那么久。”
刺头:【……】说也被怼不说也被怼,还有谁比它卑微。
“罢了。”玄葳撑起身坐在床边,神色疏淡,“不怪你,这次是我自己迟钝。”
刺头只觉得转眼间,主人好像已经收好了所有情绪,之前的纠结哀怨仿佛从未出现过。
她还是那个即使站在人间烟火里,也笼着薄雾披着细雪,叫人看不透摸不着的神。
神怎么会有错呢。
反正它的神不会。
所以也不能怪主人。
刺头这样想着,也这样安慰了。
换来玄葳一个玩味的笑。
“不怪你也不怪我,那怪谁呢?”
床头柜还放着那顶猫耳毛线帽,玄葳漫不经心地捏了捏它的两只耳朵,还是和第一次看一样蹩脚。
这不是它的错,是织帽人的错。
但她接受了这个错误,并且感觉不算太坏。
所以现在,她或许也可以试试,将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