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会有记忆？”申元明不解。唐宋似乎跟之前查到的实验对象有些不一样。

他之前查到的所有人都没有生前的记忆，所以他的调查总是被迫中断。但唐宋不一样，他本以为大熊给到他的照片会是突破口，帮助他刺激唐宋想起以前的记忆。

但那张照片，并没有刺激到她。关于照片上的场景，她更是记得清清楚楚。唐宋没有失忆，她带着生前的记忆，不管是漏洞还是其他的原因。申元明对眼前这个女孩产生了兴趣。

但她的眼睛？

门口传来密码解锁的声音，申元明匆忙下线，窗户再次被打开，仿佛从来就没有被关上过。

门外，周予则腕上的手表发出惊叹号，手上动作不免加快了些。

“唐宋，唐宋！”

“我在这儿！小星丢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睡了好久，小星……就不见了……”

“你的眼睛？”

“我没事，你先去找小星。”

“你先管管你自己吧。”周予则有些生气，一时没控制住语气，唐宋被吓到了。

“我……我真没事。”唐宋小声嘟囔道，脑子飞速运转着，思考该如何解释，“我以前经常这样的，过个两三天就自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幸好有个精神疾病可以打个幌子，就一股脑往这方面推卸责任得了。

“你确定？这么高频率的复发？”

“你放心，你不是说了久病自成医嘛，我真的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你快去找小星。”该死的系统，不过刚刚那个男人？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会不会是系统君啊？

“那……你先把手环上的数据发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要知道你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周予则肉眼可见的紧张，在唐宋失去肉眼功能的时刻。

“行，我马上。你先去看看小星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唐宋摆弄起手环上的圆环坠子，周予则确认接收完毕才离开上楼。

“周医生，你那边数据接收是自动的吗？”

“3秒未操作自动存储。”

原来如此。

“我去检查房间。你坐在那儿别动。”

“嗯。”

周予则迅速上楼翻找。

唐宋的电话再次响起。这男人轮番轰炸，如果不是生命垂危，危在旦夕倒是可以慢慢体会。

“喂，什么事？”

“我决定了，既然你不跟我回去，那婚礼改在华国举办。”

“什么？皇甫辰，你冷静一下！”是什么让皇甫辰产生了他们俩现在适合结婚的错觉。

“你叫我名字了！你认真了？我也是认真的。”皇甫辰语速急促，似乎在掩盖什么，也一点儿都没给唐宋拒绝的机会。

“那就这样决定了，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会妥善安排好一切。婚礼日期越快越好，等我跟君后商量好之后再通知你。唐家那边你放心，我回去说服唐爷爷。”

如果能跟爷爷见一面……但这代价未免太大，如果让唐爷爷知道自己的状况……

爷爷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是不要让他老人家担心了……

“我没答应，我出了点状况，总之，能不能过一段时间再说。”唐宋松了口，想着尽量拖延。

“由不得你。唐宋，你逃不掉。”皇甫辰一字一顿，态度坚决，唐宋听出了答案，这件事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唐宋被他的态度吓到了，但其实她清楚，这才是真正的皇甫辰，说一不二，呼风唤雨。他永远都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没有人能真的进入他的世界，影响他的选择。

就像是水，可以放进任何的容器里，但却没有什么利器能割伤他。也不会留下任何空隙承载其他东西。

皇甫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唐宋被通知到了她的婚礼要继续举行。

既然管不了，那就不管了。这是唐宋对皇甫辰的一贯态度，也不是不能在一起，只是要做好自我防御再靠近而已。随他，习惯了。

周予则下楼时并没有看到唐宋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