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谢少珩嗤笑了一声。
拿过桌子中央的茶壶给自己倒满了水。
“人本来就是多变的,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永恒的东西。”
岑甜听到这句话不由得赞同道。
“不过,你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我就不用担心你受欺负了。”
谢少珩摇头笑笑,“当然得变啊!毕竟保护我的人已经不在了。”
岑甜听到这句话,握着茶杯的手不由得颤抖一下。
“少珩,简姐要是在的话,肯定不希望你这样子。”
“所以,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们都尝试着放下吧!”
“呵。”
谢少珩冷笑了一声,“放下?怎么可能,你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吧?”
岑甜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谢少珩从衣兜里拿出烟盒,问道岑甜:“要不要来一根?”
“你抽烟?”岑甜惊讶的问道。
毕竟谢少珩以前是当宇航员的,对身体素质要求极其严格,甚至可以说苛刻。
“这五年,我太累了,所以,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抽根烟冷静一下。”
“你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很辛苦。”
谢少珩看着岑甜担忧的脸庞,想了想,还是把烟收了起来。
“能发生什么事情,就是用两年时间,把我从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傻子变成谢氏集团的代理人呗!”
他努力扯出一抹笑,可眼底却满是掩饰不住的悲伤。
“你现在是谢氏集团代理人?”
“是的,给他们卖命的。”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怎么反抗,我要不是为了给我妈报仇的话,我早割腕自尽了。”
“我现在都嫌我恶心,身上流着那畜牲的血。”
“你别那么说,你妈要是在的话该多伤心啊!”岑甜皱眉不赞同的回答道。
“是啊!要不是答应我妈,我会好好活下去,我早跟随她走了。”
岑甜看着对面的男人,岁月给了他稳重的神态。
但是却带走了他原本的纯真,他在这五年里肯定经历过非人的折磨。
他现在心里非常严重,特别偏激。
谢少珩看了岑甜忧愁的面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知道我心里现在不正常,但是,我可以控制的好吗?”
“所以,收起你那看神经病的眼神。”
岑甜听到这句话,轻声歉意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你。”
“这有什么担心的,我现在要什么有什么。”
“谢宅的人也不敢不拿我当回事,见了面也不会把我当空气。”
“都得客客气气喊我一声谢少。”
“就连我那个便宜老爹现在看到我也得对我点头哈腰。”
“你不知道吧?他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小老婆。”
“我那个主母知道后,为了以防万一,再弄出个私生子来。”
“所以,居然让他吸食大烟。”
“你说好不好笑。”谢少珩面上露出讽刺的笑容。
可岑甜听到这些话,却没有一点点觉得好笑。
“既然两个人,这么看不上对方,为什么不离婚。”
岑甜不由开口问道。
“怎么离婚?他们已经结婚快四十多年了,像他们这种都是政治联姻。”
“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感情好不好,只要不惹事,各玩各的。”
“你觉得正常?你觉得好笑?”岑甜看着谢少珩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就生气。
她刚开始是觉得变态,但是看着谢少珩面无表情和自己说这些话。
她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
他眼里露出讽刺的笑容,以及刻薄尖酸的话。
让岑甜确定,他现在心里也十分扭曲。
“不行,你明天和我去看心理医生,我不放心。”
谢少珩看了岑甜一眼,嫌弃道:“看什么看,我又没病,你要看自己去看。”
“每一个病人都说自己没病,坏人也不觉得是坏人啊?”岑甜反驳道。
谢少珩瘪了一下嘴:“不和你犟 犟不过你。”
说着就按了响铃,“怎么还不来?快饿死我了。”
岑甜看着他这副样子,也知道自己太急了,难怪引起他的反感来。
“那你哥谢星熠怎么样了?”
岑甜提起自己那个哥哥,谢少珩脸上才有了一点点反应。
“那怎么办?现在病情加重,在美国做手术呢!”
想起那个苍白无力,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谢少珩心里就难受。
感觉有人拿着一把刀在凌迟着自己的心。
那是一个温和的男人,和他爸妈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