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相当于是被陈京越赶出了门。
今天着实有点刺激。
被陈京越怀疑,然后被自己瞎编糊弄过去,然后陈京越受伤。
想起他的手掌心淙淙留出鲜红血液的样子,徐栀还是觉得有点心神不宁,很难安心睡去。
他的伤口应该不浅,还好伤的不是右手,但左手受伤也还是会很不方便吧?
她胡思乱想着,最终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闭上双眼睡去的。
但第二天当一缕阳光刚透过窗户的时,她就醒了。
在床上,脑海里反复想着昨晚的画面。
她爬起来,匆匆洗漱后准备出门去隔壁。
换鞋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她这么上赶着去关心“情敌”的伤势,似乎会有点太过奇怪了?
好不容易消除了陈京越的一些怀疑,如果再不小心一点,以后就更难解释了。
脑海里各种纷纷扰扰飘荡之时,门铃却响了。
她回过神来赶紧去开门。
好像是吴旸。
但打开门的瞬间,人是先没看到,直接和厚厚如小山包的书本打了个照面。
真的像是一座令人感觉到压力,看着就让人喘不过气的山压了过来。
黑色影子倏然占据了她的大片视野,她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向小姐,陈总让我把这些送过来。”
声音一出,徐栀向这书山的后面望去,才终于看到吴旸的脸。
他也把脸往旁边凑了一下看过来,看到她的着装,忍不住问,“您是打算出门?”
她跟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身上,才立马说了借口,“不……我只是想出去倒个垃圾而已。”
书房。
望着这十几本关于佛学,且每一本的厚度都超过四指宽度的书。
徐栀有些不可置信,小嘴微涨,随后问,“他的意思是这些,我都得看完?”
吴旸点点头,“陈总说,这些向小姐你都得尽快仔细学。”
至于给的时间,是一个星期。
“这怎么可能学得完?我家人还请了人给我补习金融课程,这周也要开始了!”
虽然金融学的她有一定底子,但这些加起来,那可就令人头大了。
一个星期就七天,这样算下来平均每天得看两本甚至更多,而且中间还得留出时间上金融的补习课程外加做课后习题巩固。
这不科学。
她得找陈京越再讨论一下,“陈京越呢?他是不是在隔壁,我去找他。”
没错。
正好借着这个理由也可以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吴旸急忙拉住想走的她,赶紧说道,“陈总他不在,一大早就去公司处理工作了。”
他犹豫了一会,有点抱歉地说,“向小姐,您别急。我这边会再认真和陈总说一下,看能不能延长些时间。”
可徐栀的重点还在他的前一句,一大早就去公司了?
徐栀美目瞪圆,“可过来他不是昨夜手受伤了吗?”
如果不好好保护伤口,等伤处裂开后会更严重的。
“公司内部出了点事情,需要陈总今天尽快处理,陈总说顾不得那么多所以就去了。”
“但是早上也已经查看过伤口,上了药了。”吴旸见她被拉住,没有刚开始那种拦不住的势头,立即宽她的心,“如果后续有什么事情,也时刻准备好了医护人员处理的,这个我们有经验的。”
“他这段时间一直这么拼吗?”
吴旸顿了顿,确实也没必要隐藏什么,“应该说近几个月一直如此,陈氏集团内部的事情再加上调查徐小姐的事情,陈总的工作强度比以前大非常多,之前还因此患上胃病,经常需要吃药。”
徐栀想起之前在医院里,陈京越那副捂着胃部的模样。
原来如此。
她当时就在疑惑,他怎么会胃不舒服。
印象里的陈京越很自律,不可能会吃坏胃。
所以只有可能是劳累和工作强度大,生活作息和饮食上出现问题了。
“算了,你先让他处理公司的事情吧,我这边……”徐栀想了想,“我自己先努力,完不成的话到时候再说。”
然后徐栀痛苦的日子就开始了。
她一边每天看着佛学的书,一边上着金融学补习课程,双线操作。
有时候看得两眼昏花,晚上趴在书房的桌子上就睡着了。
这一周期间并没有和陈京越见过面,据吴旸说是在解决家族内部矛盾。
原因是陈家的最大掌权人也就是陈京越的爷爷—陈世国心脏病发作,躺在医院,暂时陷入昏迷状态。
徐栀很早就有所听闻。
陈世国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早年间大家还关系和睦,但随着陈家的产业越做越大,已经在暗地里关系剑拔弩张,互相间做的龌龊事可不少。
谁都想成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