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景生科研究所。
“俞娜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是研究所里新来的小实习生。
俞娜舒了口气,她调整状态,将面上的疲惫神色收得一干二净,随后摆手笑笑,“没事。”
可她心中知道,近几个月自己的状态不对劲。
一开始发现是有次碰到朋友,对方生气地打趣她,“大忙人,现在高升了不理人?上次看到你喊了好几次你的名字,你只顾着往前走,连头都不回的。”
“怎么可能!”她以为对方在开玩笑,“你是不是看错了还是逗我的,确定是我吗?”
“怎么不是你,好歹我们都是认识几年的人了,难道是不是你我还认不出来?”
对方一脸的肯定让她愕然。
她的记忆断片了,完全想不起来去过那个地方。
后来就发现自己总是不自控地进入精神恍惚的状态,甚至有好几次睁开眼突然发现自己身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有几次是在街上,还有一次是半夜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站在家门口。
这种精神恍惚的现象变得越来越频繁。
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一个半月前去看了医生。
医生说可能是她压力太大了。
她尝试着用各种方法,却也没看到明显的效果。
而昨夜……
她也是意识清醒后,发现自己孤零零地站在街上。
实习生在旁边说了一些关心的话,又提到所长刚说犒劳近期辛苦的大家,喊今晚一起去聚餐,问她去不去。
俞娜故作轻松地拍拍实习生,“你好好和前辈们一起吃饭聊聊天,我就不去了,有点事情。”
晚上七点,w市中心警局。
“你已经看过部分监控了?”俞娜的这位老同学是个警察,他前几天收到她的拜托,就帮她进行调查。
“看过一些了。最开始发现的时候,就请了部分有监控的商家调了监控,能确认我确实经过这些地方,但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那就奇了怪了,你是不是现在还在忙之前那个意识芯片的项目?”老同学又调了一些监控,顺嘴问道。
“项目一直在进行中,”俞娜知道他的意思,也是和医生一样觉得她是压力太大了,“但我工作强度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以前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老同学点点头,“大部分的监控我都调出来了,我也看过,确实有你的身影。这些地点都是离你家约3km半径范围内的地方,但是没有什么规律可言,硬要说的话,这些监控里你大多都是出现在晚上,而且是大半夜。”
“大数据可以调出来或者说还原出我的路径吗?”
“有一定难度且需要时间,大数据是需要通讯信号作为依据的,你大半夜的时候并未携带手机或者说任何含有信号的设备,而且有些路段,监控少或者说经常出问题,如果要还原准确的路径,确实是个很大的工程。”
老同学想了想,“但可以尝试一下这个,”他手快速地在电脑上进行操作。
不一会儿。
“调出来了,”他把屏幕放大再放大,“把现在已知的你出现的点全部连在一起,有所交集的地方是……”
俞娜凑近屏幕看,慢慢念出这个地点的名字,“和盛小区。”
“这个小区……”老同学思索了一会,“比较老旧,好像有监控,但因为设备太旧了也没能和我们系统打通,得去实地调他们的监控看看。”
俞娜本来想自己明天去实地看看,老同学却说他有负责那一片的片警的电话,可以请人帮忙一下。
“反正系统也是在打通中,正好趁这次机会试试能不能把那几台设备再和我们的系统连上,也是解决工作上的问题。”
老同学宽慰她,“你也不用太担心,也许就真是你梦游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和他约好有新发现再联系后,俞娜便驾车离开。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回研究所。
白天的状态有点差,实验数据也没整理完,还是去加会班再回家吧。
她回到研究所专心致志地整理着实验数据和报告,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
窗外突然传来猫叫声,在空无一人的此时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是饿坏了还是受伤了的小野猫?
她站起身来,打开研究所的大门。
门口,一只三色的小猫,用它那透亮的绿眼睛看着她,发出一声奶奶的叫声。
她把它抱起来。
它脖子上有一个黑色的项圈,中间发出点点红光。
仔细摸了摸,项圈上好像有字。
次日。
徐栀从床上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多了。
脑袋有一点沉,但缓了一会就没事了。
昨晚梦到了一些光怪陆离的画面,不过醒来已经记不得了。
当她下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