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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子带着我们乘上了电梯,维纳斯和我都提防着他,背靠在电梯最里面,站在条子身后。他把枪挂在身侧以示诚意,但我的右手始终没有离开大腿上绑着的手枪。
电梯一直到顶楼才停下,这里并不是办公区,更像是公寓。电梯门正对着长长的走廊,走廊左右分布着4个房间,尽头是一个大阳台。
条子解释说:
“我们一共有4个队员,刚好分这四个房间。”
“那你刚才说过你有一个队友有可能见过照片里的人,他现在在哪?”
我可没有心思陪他聊家常,仅仅是为了完成唐人街的委托我就已经打了一个发电厂了。如果在这里继续耗时间,有可能还要和幸存者军队干一架——这是我绝对不想经历的,因为幸存者军队的训练和装备水平比JTF部队要强悍的多。
但条子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说:
“来都来了,坐坐再走嘛。看你的小队只有两个人出来,应该是遭遇过很多次战斗吧。那个照片上是你失踪的队友吗?”
条子一边说着,把手放上了他身旁的门把手。我的手也打开了手枪的保险,维纳斯则代替我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们接下了一个委托,照片里就是这个委托要找的人。”
“哦哦,那还真是辛苦。我们手上也有任务,不然的话也会像你们一样去帮助群众的。”
艾莉卡: 『电梯已启动。』
我转头看向电梯那边,艾莉卡告诉我电梯已经启动了,但电梯的楼层指示器还是显示着顶楼。
“确定吗?”
艾莉卡: 『确定。』
“确定啊,我们也是特工嘛。”
条子以为我刚才是在问他,还做出了认真的回答。但我对他的回答没有任何兴趣,他是否喜欢助人为乐根本不重要。我现在要问他的是:
“电梯里有人上来了,是你出外勤的队友吗?”
“电梯?”
条子装模作样的朝电梯那边看了一眼,然后一脸认真的回答说:
“电梯没动啊,你看,不还是在顶楼嘛。”
哼哼,我偷偷的笑了。我不知道是纽约市的人太蠢还是在灾难之下人的判断力会下降,怎么总是会有人上这种当。刚才的那个药店里也是,现在的在这里也是。
条子还装作不知情,拧下门把手打开房门请我们进去。我没动脚步,只是问他:
“你那个队友在里面吗?”
“他就在里面,你们要找的人他应该见过。”
“是吗……恐怕里面只是尸体吧。”
“你这是什么话!”
条子很是气愤,好像我冤枉了他似的。不得不说这个人的演技很不错,从楼下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他就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恐怕他也就是靠这副演技来骗过埃塞克斯系统,使得自己的手表保持橙色的光环。
埃塞克斯系统是一个强大的AI没错,但他没法实现自我认知和进化。它判断特工是否叛变只有两个条件,第一:特工是否放弃任务离开了任务地区;第二:特工是否攻击特工伙伴或者平民。
而如果有一个人,他既在任务地区,也没有攻击特工伙伴和平民,那他就不会被标记为叛变状态。即使他和暴徒们联合去拐骗或者坑杀平民,也不会被标记成叛变状态。因为他没有目击袭击现场,也没有参与袭击。
我想条子一定是这样行动的,他去外面引导或者拐骗平民上来,接着在楼道里拖延时间等待暴徒乘电梯上楼。顶楼的电梯楼层显示器是被改装过的,所以如果不仔细听电梯启动那一瞬间的声音,是无法得知电梯已经启动了的。接着在电梯门打开,暴徒从电梯里出来攻击平民。条子就趁这之前的空隙躲进房子里面,装作没看到袭击现场,接着和暴徒分赃。
埃塞克斯这样的人工智障无法辨别人心,如果只是从行为上来看,条子不具备叛变条件。
简单来说,就是条子他卡了埃塞克斯系统的BUG。
“我知道你怀疑我,”
条子一边说着一边踏入房间一步,
“可是我们都是特工伙伴啊,你应该信任我才对啊。”
“呵呵……”
我笑了笑,接着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猎手吗?”
条子摆出思考的样子,然后认真的回答说:
“真正的猎手往往以猎人的姿态出现,你是想说这个吧。”
“不,真正的猎手会注意脚下。”
电梯响起开门提示音的一刻,条子猛地冲进房间,但在他关上门之前,我左大腿上的另一个追踪地雷挣脱绑带弹跳飞进了房间。接着电梯那边也传来一声爆响,整个电梯的门都被炸的裂开。两具尸体冒着黑烟抽搐着:其中一个腿没了半条,趴在过道上。另一个背靠着电梯墙壁,两条腿都被炸断了。
还记得在上楼时我拍了拍维纳斯的口袋吗?那里面就是刚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