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

【真的不能换个位面了吗？】

此时的系统非常冷酷无情：【不行。】

虽然知道蛮荒位面的人类有时候跟野兽也差不了多少，但直面同类相食的场面，还是让秦时月接受无能。

在自己吐出来之前，她赶紧让系统换上了下一个人类聚集地的画面。

老实说，如果接下来还是让秦时月无法容忍的破三观的画面，她说不定就会直接放弃蛮荒位面了。

人类的话她倒是可以帮上一把，如果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野兽，那就呵呵了。

画面一转，立体投影上又出现了一群正在跳舞的人。

秦时月眼角抽了抽，险些条件反射地让系统直接跳过这个人类聚集地，幸好接下来发现，在场的几百个人里，并没有谁是被捆绑起来限制自由的，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也并不是燃烧着的火堆，而是一个高高的用石头堆起来的平台。

所以，至少这里暂时不会死人，那倒可以观察观察。

这么一观察，让秦时月又看出了些许的不同。

这个人类聚集地，竟然是人和野兽混杂在一起的。

有穿着兽皮衣服的男女老幼，也有一些看上去像是受了伤的飞禽走兽，像是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只体型庞大的白虎，恹恹地趴在雪地上，身下沁出了一滩血迹。

不过，让秦时月感觉比较好的是，这些受伤的飞禽走兽应该不是在场的人类造成的，因为它们每一只的身旁都有人类照顾，能看出来人类和这些动物的关系很好，有的动物会时不时地舔一舔身边的人类，而人类也会轻柔地抚摸动物的皮毛，显露出眷恋不舍的感情。

在看过了前两个人类聚集地的景象之后，现在看着这一副人和动物和谐相处的场面，秦时月心底的天平已经不知不觉地偏向了这个人类聚集地。

不过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她发现这里连一间可以住人的房子都没有，所以，这么多人和动物究竟是怎么在冬天里活下来的？

这群人和动物现在是聚集在一个平原上，但是能看出来平原的面积并不大，北面是连绵起伏的山峦，东西两面则覆盖着茂密的森林，南边则是一条冰封的河流。

这样的地理环境秦时月其实还挺喜欢的，有山有水有森林有耕地，完全可以建立起一个完美的村落。

不过这些蛮荒位面的人可能不知道怎么盖房子吧？

所以这个平原才显得空荡荡的，连个能住人的地方都没有。

难道他们平时都是住在北边山峦的山洞里？

或者是在森林里建了树屋之类的？

秦时月一边纳闷地思索着，一边继续看着这些人的行动。

慢慢的她有些琢磨过来了，这些人……好像是在祭祀？

瞧，平原正中间的那个高台，就很像是一个祭台，几个头上戴着羽毛头饰、身上画着各种各样奇怪图案、佩戴着各种骨片石头打磨的饰品、手持木杖或骨杖的人，正在高台上跳着怪异的舞蹈。

嘴里还神神叨叨地吟唱着意义不明的词句，倒不是说秦时月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毕竟有系统这个全能的翻译在，任何语言文字都能够无缝转换。

关键是这些人所唱的都是单个的字或词，像是“天啊……地啊……日啊……月啊……”，或者“献上……祈求……回归……”什么的。

总而言之，秦时月觉得这些人很像是古代位面的一些装神弄鬼的道士神婆，他们的舞蹈，说是跳大神也没差了。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把那个高台看成是祭台，并且觉得这些人正在举办一个大型的祭祀活动。

台下的人，有的跟着台上的人一起跳大神，更多的是跪伏在地，五体投地地表现出自己的虔诚。

秦时月越看越觉得满意。

虽然在场的只有几百个人，但是对于蛮荒位面，她也无法要求太高。

至少看到现在，这些人虽然都有些神神叨叨的，但总体的气氛还算平和。

最关键的是，就连动物都能跟他们和平共处，就说明这些人至少不会是凶残成性的家伙，倒是符合秦时月想要帮扶的标准。

就把自动贩卖机投放在这里吧，还能借着他们正在祭祀的机会，把自动贩卖机伪装成神迹。

说干就干，秦时月马上就将空间里的金银珠宝兑换成能量币，购买了一台自动贩卖机。

至于上架的商品，她觉得可以暂时搁置。

怎么也要等到蛮荒位面的人已经把自动贩卖机当成神迹了，再根据他们的恳求，相应地赐下他们所需要的商品，这样才能进一步得到他们的信任。

这么想着，秦时月发现蛮荒位面的祭祀似乎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立即眼明手快地开始投放自动贩卖机。

于是这一天，改变了蛮荒位面未来的“神”，降临了。

＊＊＊

蛮荒位面。

白趴在雪地上，昏昏沉沉地听着几个部落的巫在祭台上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