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地收功，同时运起内息在体内经脉中流转，墨衡只感到神清气爽，就连时不时总有些暴烈刺痛感的脑海，也变得平静无比。

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绝顶高手之间，有着一个共同的秘密，那就是当他们的武功突破到了某一个超凡脱俗的境界时，随之而来的就是让人痛不欲生的绝症。

那是伴随着密密麻麻的针扎般的刺痛感的顽疾，一旦出现类似的症状，就必须立即停止修炼，否则病症就会越来越严重，直至患者陷入疯狂将自己作死为止。

越是天才人物，越是摆脱不了这可怕的宿命。

而很不幸，天宸国的历代统治者，恰恰都是惊才绝艳的人物，所以往往会在三十岁之前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其实据天宸国历代皇室及墨衡的观察，并非只有习武者才会受到这种病症的影响。

那些在各领域有突出建树的天才人物，特别是聪明绝顶的人，即使从未修炼过武功，时不时地也会受到这种病症的影响，只不过病情发作时间比较晚，程度也不重罢了。

像是他的心腹傅明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偶尔也会头疼欲裂，跟他的症状一模一样。

墨衡是天宸国历代君主中病发时年纪最轻的，症状也最重。

在山湖村遇见秦时月之前，他其实已经时刻处于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