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衡微微皱了下眉，沉默片刻之后才道：“那姑娘又能否告知，宝石的真正来处？”

这是给了秦时月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还特别强调了“真正”二字，自然是不容秦时月以遗物之类的借口敷衍。

秦时月瞥了墨衡一眼。

晶核的来历是她的秘密，当然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墨衡如此反问，也是向她表明，晶核的用处对于他来说，同样也是一个重要的秘密。

秦时月微微一笑，忽然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之前京城中的墨阁，也曾经售卖过类似的宝石，公子可知？”

墨衡略一沉吟，就点了点头。

“那两颗宝石，正是由我买下。”

秦时月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些许诧异的神色。

“这才短短几日的时间，公子手上就已经收集到了三颗宝石，如此还不够吗？”

墨衡神情严肃地凝视着她，深邃的眼眸中似蕴藏着深海，又似浩瀚无限的星空，秦时月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想要移转视线，却又有些不舍。

“三颗宝石远远不够。”

这下秦时月更加诧异了：“那公子所需几何？”

墨衡再次沉默了半晌：“……多多益善。”

脑海中的系统已经激动地快要放起了烟花，秦时月勉强绷紧了脸上的神色，抓紧时机盯着墨衡多瞧了好一会儿，才悠然一笑。

“一千两银子一颗，还多多益善，公子真是好大的手笔。若我真能拿出那么多的宝石，公子真能吃得下吗？”

她空间里的晶核积攒到现在，多了不说，千八百还是有的，而且等到末世位面的客源进一步扩大，秦时月相信还会有更多的晶核入账。

就仅凭她现在所有的那些，按照墨衡所开出的价位，就需要几十甚至上百万两的银子。

这只有真正富可敌国的人，才能吃得进这许多的晶核了。

“并非一次购入，姑娘手上货源不缺的话，我希望能够长期合作。”

秦时月对自己的提议没有一开始就拒绝，墨衡心里便已经有了点底，看来对方手上果然还是有类似的宝石。

这让他对秦时月更多了些好奇和探究之意。

毕竟连他这个君王都无法找到的东西，这住在山湖村的一个小小女子却有办法拿到。

秦时月则已经在心里衡量着利弊得失。

之前她本来还想着要隔三差五地卖一颗晶核给墨阁，但自从知道原书男主盯上了自己之后，心里便开始有些犹豫。

虽然她可以跟张掌柜的约好保守秘密，但墨阁毕竟人多嘴杂，墨宁又是靖王之尊，就算是墨阁的掌柜恐怕也不敢得罪。

若是不小心把自己再次出手晶核的消息给透露出去，那就等于推翻了她之前敷衍墨宁的话，弄不好就会被这位王爷给记恨上。

若是跟眼前这位合作的话……

秦时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不动声色的墨衡。

平心而论，光是看着对方的颜值，秦时月心里的那杆秤就情不自禁地偏移了少许。

长期合作的话，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能时不时地跟对方见个面了？

秦时月心里顿时有些蠢蠢欲动。

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多问了一句：“公子可能保守秘密？”

墨衡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慎重地回答：“我绝不会向别人透露宝石的来历。”

稍微停顿了片刻，他又接着道：“不过，姑娘是否也能答应我一件事？”

“请说。”

“除了我之外，不再将宝石卖给别人。”

这个条件也算合情合理，毕竟墨衡花了高价购买，秦时月觉得自己也找不到比他更为大方、并且还看着顺眼的合作伙伴，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公子这次来，想买几颗呢？”

谈妥了合作，秦时月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起了墨衡。

墨衡面上丝毫不显，心里却是有如惊涛骇浪。

秦时月既然有底气这样问，那就说明她手上定然还有不少类似的宝石。

真不知她究竟是何来历，又为何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山村中。

要不是已经答应了对方要保守秘密，墨衡简直想让暗卫把她的底细先查个一清二楚。

不，暂时还不能这么做。

一是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要是让他们也发现那透明宝石的好处，有了觊觎之心就不好了。

二也是会引起秦时月的反感，除非永远不被她知道，然而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还是谨慎些从事比较好。

不知为何，墨衡本能地抵触会引起秦时月反感的事情，但心中这小小的异样之感，却被他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过去。

墨衡慎重地提出了一个数字：“十颗，如何？”

不算多，也不算少，若是秦时月手上刚好有这么多的话，正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