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皇帝带了众人来到了御花园。
宫中个个如履薄冰,生怕这灾星的名头落在自己身上,都不想来。谁能想到,来凑个热闹,竟凑出这样的大事。
但陛下下了令,全宫下至宫女,上至嫔妃,包括公主皇子都要来。
人人自危,满脸写着忧心。只有慕莲和慕惜柔一脸淡定。
慕惜柔强压下心中的暗喜,就要达成多年夙愿,她心中心悦不比,只是面上不显,以免惹人起疑。
她轻蔑地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慕连,冷笑一声,出身再好又有何,还不是要被我算计,你曾拥有的,我都要一一夺来。
也不知是不是想到慕莲以后凄惨的生活,她的目光中竟流露出几丝怜悯,对慕莲多年的嫉恨之心也减少了许多。
慕莲没有察觉到慕惜柔的目光,她淡淡地环视着众人,人们的畏惧、惊恐,她一一看在眼中。
这些宫人依附他人而活,真是可怜呐。
不过她无心关心这些,她倒要看看待会有什么好戏上场。
道长一身黑袍,头戴纶巾,缓缓出场,附身在皇帝耳边,轻语一番。
皇帝闻言,神色凝重,指着一个关闭的屋子道:“你们依次都去里面走一圈。”
众人闻言,惶惶不安,又不得不遵命。
先是一众宫女进去,复又出来,皆无异常。
接着是妃嫔们进去,不一会,鱼贯走出,也无异常。
皇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又悬了上来,这批人皆无异常,那有问题的不是他的皇子公主吗?
他眉宇紧蹙,既然下了旨,就该一视同仁,要不然难以服众,又沉声命令皇子、公主向屋内走去。
屋外刚刚逃过一劫的宫女、妃嫔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不是灾星。
要是她们落了灾星的名声,赶出宫可能是小事,她们也攒了点钱财,生存不难。
但流落到宫外,身为灾星,不是人人喊打?又能去哪里落脚呢?
皇子、公主一众如履薄冰地向屋内走去,他们知道,前两批人都没事,那灾星一定在自己这批人里。
慕惜柔跟随人群进去,心中快意,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天,慕莲,很快就是你的跌落之时。
众人进了屋内,屋门关上,屋内昏暗,却突然见一人身上莹莹泛光。
众人惊呼,一时骚乱异常。
“快看,那是什么!”
“该不会是不详之光吧!”
“看那身形好像是……”说话那人低了声音,又道:“慕惜柔。”
慕惜柔听到细小议论声大声,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自己,她忙向身上看去,见那绿光确实是自己发出的。
她忙惊叫:“不可能,不……不是我……”
门忽地被推开,侍卫蜂拥而至。
“将那人押出来。”皇帝沉声命令道。
慕惜柔被押了出来,神情慌乱,张口喊道:“父皇,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皇帝瞥了一眼,见那人面目不是很熟悉,松了口气,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送出宫就送出宫吧。
“住口,众人皆无恙,就你有异常,你还在这狡辩?”皇帝开口喝道。
慕惜柔吓得不敢大声说话,小声地呐呐自语,放佛不可置信,“怎么会是我呢……怎么会是我。”
“来人,除去此人宫籍,逐出宫去。”皇帝发话,话音未落,一道清润的男声响起。
“陛下,臣以为此事还要再议。”一人出列。
这人正是陆衍,方才他看到慕惜柔被押出来,满是震惊与不信。
怎么会是柔儿?怎么可能,明明慕莲才会是……
他顾不得疑惑,忙上前求情道。
皇帝闻言看去,见陆衍出声,陆衍才华横溢,连中三元,是大元朝不可不见得人才。
皇帝见是他,缓缓了神色,道:“爱卿,何意?”
陆伯川忙给旁边的陆衍使眼色,让他不要插手这件事,免得惹陛下不悦。
陆衍浑然未觉,继续道:“臣以为,就凭这个道长所言,就把一位公主,赶出宫实在过于残忍。”
陆衍的不经意瞥向跌坐在地、失魂落魄的慕惜柔,心中不禁一疼。
皇帝闻言脸色微沉,道:“神明已发话,说灾星在宫中,今日无论是谁,朕都会将其赶出宫,难道要朕为了一个公主,弃天下臣民于不顾?”
帝王语气凌厉,威严甚重,一时无人敢求情。
陆衍知道不可再劝,只好私下在做打算,躬身告罪后退下。
侍卫架着脸色惨白的慕惜柔下去。
一时间,众人唏嘘不已。
“我说今年怎么是多事之秋呢,原来宫中有一个灾星!”
“谁说不是呢,这洪水、瘟疫、战乱一个接一接发生,我总觉得邪祟作祟。”
“陛下盛名,处置了柔公主。”
……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