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

直到夜晚降临，二人依依不舍地告别离去。

夜风寒凉，陆衍却觉得自己的心更寒更凉。

她不是说只爱他一人的嘛?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骗子！

陆衍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去。

到了夫子官署，发现门前一弱风拂柳的女子正在等她。

那女子一身白色襦裙，流云发髻，脸上略施薄粉，正是慕惜柔。

往日她来，陆衍必定欣喜，可现在他脑海里不断闪过慕莲和赵玦一起散步的片段，心中烦躁异常。

语气也不觉冷淡，“柔儿，你怎么来了？”

慕惜柔察觉他话中的冷淡，不禁微微一愣，随即泪水涌上了眼眶，“陆哥哥，我是打扰到你了吗？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红着一双兔子眼，难掩伤心地道。

陆衍也察觉到自己语气太重了，默叹了一口气，语气稍微缓了缓，“柔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来找我何事？”

“陆哥哥，大师那边已经准备妥当。”慕惜柔想起了来的目的，止住哭泣温声提醒道。

闻言，陆衍眉头微皱，犹豫道，“柔儿，要不……此事作罢。”

他已经陷害过慕莲一次，实在不忍心下第二次手，他怕把慕莲越推越远。

“为什么？我们不是筹划了好久吗？”慕惜柔不可置信地拔高了音调。

衍哥哥竟然会心软，她不相信。

陆衍叹一口气，“柔儿，此事太过凶险，还是不要……”

“陆哥哥，难道你忘了当年慕莲是怎样对你的吗？”陆衍话还没说完，慕惜柔已开口道。

她知道，当年的事在陆衍心里永远是一个刺，时不时刺他一下，有这个刺，陆衍就永远不会心软。

果然陆衍脸色一变，冷声道，“够了！”

“当年的事，我不会忘，柔儿你不要插手了！”

他的声音似冰一样寒冷，让人莫名一骇。

慕惜柔眼眶通红，这还是陆哥哥第一次对她发火，她眼中划过一抹委屈。

陆衍无心关心她是否委屈，他现在心中着实挣扎，“柔儿，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想想。”

慕惜柔欲言又止，但陆衍的模样实在太过可怕，她最终还是选择离去。

慕惜柔走后，陆衍一个人静静坐在案几前，沉眉凝思。

直到日落月升，他长叹了一口气，下了决定。

他和慕莲，永远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