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樾——但凡你要是听我的话些，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公上容喆一脸失望的摇头叹气，随即又再次抓住了钟离圭方樾那只受伤了的脚踝，狠狠捏了下去。

唔——

趁此机会，公上容喆拽着钟离圭方樾的头发强行将他的脑袋仰起，纤长白皙的脖子被迫往往后仰，食道被打开，那热粥顺势便滑落下去。

“你看，这不还是吞下去了，非得要本尊亲自动手。”

看着钟离圭方樾将热粥吞了下去，公上容喆挑了挑眉，松开手上的力道，任由钟离圭方樾瘫倒在地面上。

热粥浸染了钟离圭方樾上半身，他微微抬起头，不想让自己的脸庞再次接触热粥。

“怎么？爬不起来了吗？”

公上容喆蹲在钟离圭方樾面前，轻笑一声。

“求我。”

看着钟离圭方樾因为震惊而瞪大的眼眸，他又重复了一遍。

“求我，求我我就把你扶起来。”

“不然你就继续瘫在这里。”

钟离圭方樾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他双手撑着地，要自己爬起来，然而却忘记了自己的脚踝已经被折断。

无论努力多少次，他都没有办法站起来，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在地。

“或者本尊看着你爬过去也可以。”

公上容喆说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我倒是要看看，这样能不能把你的傲骨给折碎。”

钟离圭方樾一脸屈辱的瘫倒在地，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当着公上容喆的面爬回去，也不允许他向公上容喆求饶，更不允许他一直待在这脏污之中。

“为什么——”

既然已经不爱他了，为什么又要把他救回来如此折磨他？

为什么不直接让他和小师叔一起死在那群神仙手里？

“为什么？”

公上容喆像是忽然听到了一个有趣的话题，他蹲下来轻轻抚摸着钟离圭方樾的脸颊，抬起他的下巴，强迫钟离圭方樾的眼眸望向他。

“我养狗是希望狗能听我的话——养你自然也是一样的道理。”

“如果你不听话，那我便教你听话。”

“反正训狗的法子本尊有的是。”

公上容喆轻笑一声便松开捏着钟离圭方樾下巴的手，旋即轻轻拍了拍钟离圭方樾的脸颊。

“本尊有的是时间一寸一寸去碾磨你的骨气，如果不想再多遭罪，你最好还是乖乖听话。”

钟离圭方樾目光空洞的望向前方，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公上容喆说的话。

然而公上容喆却并不在意这些，他轻笑一声之后便拉起钟离圭方樾，将他像一块破布一般丢到床上去。

“今天本尊就放过你，往后要是再不好好吃饭，本尊还有多样的方法喂你，并且——真的会叫你爬回去。”

“既然你不肯吃，那么今天的饭便省了，明日我再给你准备。”

“你要是实在饿得受不了，可以继续吃地上的那碗粥。”

说罢，公上容喆便带着笑意离开房间。

这是他驯服钟离圭方樾的第一步。

往后他要将钟离圭方樾一点一点全部驯服，让钟离圭方樾彻底成为他的所有物，每一丝每一毫都不能有任何的背叛。

钟离圭方樾躺在床上，望着床帘发了一会儿呆，眼珠无机质的转了转，两行清泪自眼角流下打湿枕巾。

他的高傲和自尊在同一天被自己最深爱的人一并碾碎，与其叫他如此卑微而痛苦的活着，倒还不如让他立马去死。

曾经，不管是在凡界还是在天界，他都希望自己能够长长久久的活着，而如今，他就无比的希望自己。

立刻消失于这天地之间，连一丝一毫的灵魂都不要留下。

这个世界如今于他而言只是一片炼狱，而他身处炼狱的中心，每一分每一刻都被烈火给煎熬着。

“公、上、容、喆。”

钟离圭方樾轻轻念了念这个名字，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能够让一个人在一夕之间改变这样大。

他如今不想追究，也再也没有精力去追究。

他只想死，彻彻底底、永永远远的死去，最好死得干干净净，连尸体他都不想让其留在这世上。

钟离圭方樾缓缓撑起身体，看着一旁的墙壁。

他如今的身子和凡人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不吃饭会死——

撞墙自然也会死。

钟离圭方樾的目光逐渐坚定。

……

“砰——”

这声音不大不小，尚且没有走远的公上容喆听见之后便立马折返回去。

等到公上容喆推开门看见眼前的一切之后，他更是目呲欲裂，愤怒和烦躁一时间席卷他的胸腔。

“方樾！”

他咬着牙将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