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那张泪血的脸，反倒突显出一种诡谲的美感。

公上容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

真好看啊……

方樾曾经是不是想亲手给他带上这根簪子呢？

思绪渐渐扩散开来，公上容喆唇角的笑意不由得落了下来。

如果他一开始接近方樾的时候没有居心叵测，如果他能再信任方樾一些，如果他没有喂枯藤丸给方樾，如果他对方樾再更好些……

那么他们现在应该会很幸福吧？

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

公上容喆看着镜子里身着婚服的自己，努力甩开杂乱思绪，嘴角强行勾了勾，最终又落了下来。

他好像笑不出来了。

不行，明天是他和方樾的大婚之日，怎么能不笑？

公上容喆又再次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努力勾勒出一个微笑。

只见镜子里一身着红袍的男子，头戴染血玉簪，面色苍白，两颊沾血泪，勾着唇露出一个毫无感情的笑意，不由得叫人心里发寒。

公上容喆看着镜子中好不容易笑出来的自己，终于满意的回到床上再次拥着钟离圭方樾，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