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从未断绝。

“怎么这么苍白啊？”

怎么白得毫无生机，像是死了一样。

公上容喆皱了皱眉，不满的抚摸着钟离圭方樾的唇。

“我早就叫你多吃些、多穿些，你看看，没有我在你身边的日子，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面色都冷得发白。”

公上容喆一面说着，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底闪过一道光。

随即，他将手指抬起放入口中咬了一口，那手指尖涔涔冒出鲜血来。

“这样，就不白了。”

公上容喆将那冒着鲜血的手指按在钟离圭方樾的唇上，用鲜血将他的嘴唇涂红，似乎这样就能让他有些人的生气。

看着眼前嘴唇红得艳丽的钟离圭方樾，公上容喆终于舒心地笑了起来。

“这样就好。”

“我们方樾真漂亮。”

“穿上婚服肯定更漂亮。”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婚服缓缓给钟离圭方樾穿上，动作极其小心翼翼，似乎是在捧着一件极其易碎的珍贵瓷器一般。

钟离圭方樾静静的躺在床上，黑发如瀑，朱唇似血，一身艳丽的血红色嫁衣穿在身上，胸口洇出来的血液融入到嫁衣的血红之中，一时间倒叫人分辨不出，究竟是血液更红还是嫁衣更红。

“明天我们就成婚了。”

公上容喆抱着钟离圭方樾，额头抵着额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清秀眉目，公上容喆的眼睛里似乎盛满了星光，笑意止也止不住，只是眼底依旧掩藏不住那巨大的悲伤。

公上容喆抱着钟离圭方樾翻身上床，这是他们闹翻以来他第一次上这张床，才刚刚躺下，他却忽然发现里面的枕头底下露出一角信纸。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颤抖着将信纸取出，只见那信纸上密密匝匝写满了字，每一笔、每一画，都是他熟悉的字迹。

首行端端正正地写着：

吾爱容喆，展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