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就来不及了。”
叶清尘此刻已经虚弱无比,进气多出气少。
青萝见状也不再拖拉,紧了紧手中的玉牌,急匆匆地转身离开院子。
叶清尘躺在床上望着青萝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看了一眼身旁安静睡着的孩子,便再也支撑不住清醒,径直陷入昏迷。
这一晕直直晕了半个时辰,直到暮色西沉,叶清尘方被一怒吼声强行唤醒。
“贱人!我留你一条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敢生下这野种?!”
叶清尘从混沌中醒来,只感觉到自己被人提着衣领从床上摔到冰冷的地面。
她刚刚产子本就体虚,如今更是被摔得不知南北东西,脑子里如同装了一团带刺的浆糊,在混沌滞胀之间时不时刺她一下。
“本王一回来就听苒苒说了你干的好事!你怎么如此不知廉耻?!你个贱妇!”
钟离圭盛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叶清尘骂道。
“贱妇?”
叶清尘倒在冰冷的地面,艰难的挪动着身子站起来,冷笑一声。
却不想那钟离圭盛再一个抬腿将她踢倒在地。
“与土匪苟合还生下他的野种,不是贱妇是什么?!”
叶清尘双手撑着地面,低垂着头坐在冰冷地面。
“那是你的孩子!我被抓走以后压根没有被……我没有。”
“我带兵进去之时你分明衣衫凌乱地躺在那贼人身下!”
“衣衫都未褪尽,你竟冤枉我至此……”
“那次确实尚未成事,可谁知道你被掳的前几日是否失身?!”
钟离圭盛怒目圆睁。
叶清尘猛然抬起低垂着的脑袋,直直盯着钟离圭盛,字字泣血:
“难不成怪我吗?我是为了掩护谁逃走?自古多是薄情郎,钟离圭盛,你才是真的混账!”
“啪——”
一道清晰的巴掌印出现在叶清尘的脸上。
一丝血迹自嘴角流下,叶清尘被打得脑子更加混沌,耳鸣嗡嗡,一道熟悉的老者声音却隐隐约约自身后传入耳中。
“郡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