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神色颇为傲气。

“什么阵法？”

“告诉了你，你也不会画。”

这话都是实话，那阵法所需灵力精纯，加之又要以赤霄剑为一，这世间恐怕也就只有公上容喆这位拥有赤霄剑的魔神能构造出来。

“……有劳，多谢。”

虽说还是看公上容喆颇为不顺眼，但终究承其恩惠，江念笙终究还是拱手道了个谢。

“大恩不言谢，你还是跪下来给我磕个头吧。”

公上容喆皮笑肉不笑道。

要不是为了方樾，他才懒得帮江念笙。

江念笙一时无语。

没想到公上容喆却起了兴致，见江念笙没反应，他又重复了一遍：“怎么？和恩人磕个头也不肯吗？”

“你差不多得了。”

钟离圭方樾忍不住开口：

“就当是你当初打断惊枝腿的补偿，谁也不欠谁。”

公上容喆闻言，不禁又有些委屈。

“你只知道我打断了他的腿，你不知道后面他那些手下揍我揍得有多狠，我都吐血了……”

那语气越说越委屈，他看了一眼江念笙，又道：“我知道，我嘴笨，比不得阿笙会说话，可是方樾也不至于把我受的苦就无视吧……我当时在船上被打得也很疼，都快死了呢。”

虽然快死了是因为他自己非要往湖里跳，但他向来知道钟离圭方樾吃软不吃硬，堂堂一代魔神装委屈装得十分顺畅。

听见这话，钟离圭方樾果然一时间有些心软，苛责的话再说不出口。

一旁的苏然突然警惕：不愧是魔神，果真是好手段！

不行，以后得让他们少些接触。

江念笙瞧得出来公上容喆这些小花招，但刚刚才承了对方的恩情，现下也懒得和他犟嘴戳破，只追问道：

“那阵法何时能成？”

“都还没开始做，本尊怎么知道？”

面对着江念笙，公上容喆原本委屈巴巴的语气又变得冷得能透出冰来。

江念笙一时间看得有些惊奇，怎么有人变脸变得这么快？

有些像凡间那个叫什么——

川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