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可阿七的胃痛却没有好转,凡尘只好放慢脚步,按着阿七的节奏慢慢移动。
呼哧~呼哧~
“等一下等一下,别走了,别走了……”
阿七蹲下身子,腿蜷着,仰头躺在了地上,一翻身正好抱着一棵树,觉得舒坦,便就那么抱着了。
“怎么样?”
“好多了。”
“你不是可以治愈吗?”凡尘问。
“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只有华胥庙他们几个知道,他从未到处说过。
“在清真寺,讨论过。”
“你们居然讨论我,哎哟……”阿七惊讶,回头质问,结果,却忘了自己的处境,他的脸和大树来了个亲密接触,疼的龇牙咧嘴。
“你师弟说过。”
见此,阿七嗤之以鼻,本来就不喜欢那个比他大不知多少岁还叫他师兄的笑面师弟。
对此,他多次不满,总和老华胥抱怨,为什么要给他收徒弟,要不是后来改为老华胥门下,他可就离家出走了。
“锁上了。”
那日去昆仑山时,用力过猛,导致他内力消耗极致,自行恢复时,由于没有内力,导致身体亏损,治愈力再也不能使用,这倒是愁煞了他。
“锁上?”凡尘皱眉,他可不知法术还能锁上,眉峰一转便明白了,“封印?”
“呵呵,你居然懂我话的意思,虽然我不喜欢你,可我觉得你有时候还挺靠谱的。”
这人他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只是单单接触几天,连朋友都不算。
在清真寺几日,他打听过,也听寺院里的和尚提及过,凡尘性格孤傲,见人不笑,除了清真主持,所有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所以,他这才按不住性子,因为好奇,想要挑衅一下,在人家碗里放荤食,触碰底线,逼人家生气,想看看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受人之托。”凡尘说。
“受人之托?”阿七问。
“是……”凡尘的话被打断。
“受人之托,受人之托,对对,那狐狸临走时说过,它是受人之托,这说明,这件事不仅仅是赶走狐狸这么简单了,对不对?”
“你不是说不管他们了吗?”
“我也没说管啊,起码我的给我自己洗脱清白吧!我也不能背着这个罪名一辈子的,我师傅也不会原谅我。”
他对自己的名声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他也是有良心的,对村民也有感情,只是嘴硬罢了。
老华胥待他恩重如山,如师如父,他怎么可能埋没老华胥的名号,让老华胥难堪呢!他要清清白白,让华胥庙发扬光大,才不枉老华胥对他的一番养育。
“你还怕个人。”
“那当然,那可是……哎,我问你,你那日想杀了我,为何还要帮我,你不生我气了?”阿七问。
“依旧如此。”
“那你杀啊!”
“趁人之危,绝非君子所为。”
阿七缓了过来,俩人前往华胥庙,打算从长计议。
……
华胥庙
“师父,阿七和凡尘大师去青山村了。”
匡堰禅坐在老华胥对面,自从他成为了入室弟子,每天都会习法术,练修为,虚心求教,越来越有老华胥的影子了。
他开蒙晚,却懂得笨鸟先飞,极其刻苦,已经可以独称一方了。
茶余饭后,大家伙都说他比阿七更像华胥,是真正的继承人,可他永远都是耐心解释,谆谆告诫,自己永远会扶持小华胥,帮他打理华胥庙。
“弟子担心……”
“阿七顽劣,不受教化,可他长大了,该需要自己面对一些事情了,你们师兄弟一定要帮助他,别让他一人守在这里。”
“师傅微言大义,师兄任重道远,弟子明白师傅苦心,将来必会扶持阿七。”
“如此,便放心了。”
“师傅身体最近不乐观,是否和……”
“不要告诉他,做好你分内的就行。”
“师傅……”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弟子明白了。”
匡堰神情中有些失落,老华胥对他和对阿七并不一样,在他眼里,眼前的人,并非他的师傅,而是东家,而家主则是阿七,老华胥不过是管家,而他将来就要继承管家之职,帮着阿七管理华胥庙。
“阿堰,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刘凌灵做完了饭,等着他们回来。
“阿凌,咱们来这里是干嘛的?我是说来华胥庙。”
“学法术,强身健体,斩妖除魔,不过,俺还是喜欢做饭。”刘凌灵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