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做了个鬼脸，转向艾丽思。她的背挺直了，表情消失了。“去尼恩需要额外的费用，另外每人二十石。”

“我们会付钱的，”艾丽思咕哝道。“从克利奥那里拿吧。”他一边揉眼睛一边呻吟。“我需要一个枕头。”

莎莉伸手过去，把他的身体拉下来，把他的后脑勺放在她的腿上。“怎么样？”她问，歪着头。艾丽思买的丝带碰到了她的肩膀。由于外面篝火发出的光，它看起来是橙色的。

“你辛苦了。在运送我们所有人的时候，你总是睡得最晚，醒得最早。”莎莉把她的右翼放在他的胸前和部分腹部。“休息一下。既然帕兰和拉娅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艾丽思叹了口气。“这正是我担心的原因，”他说。“我有一种感觉，如果我睡着了，帕兰会带来很多麻烦。”

“不，”克利奥说，她走过两个退出车厢。“不管你醒不醒，他都会这么做的。最好是睡一觉，这样你第二天早上就有精力处理这些事情了。”她爬后，帕兰谁是对休息站中心的篝火跺脚。“等等我！”

“你不跟他们一起去吗？琳达问拉娅，他们看着克利奥爬到帕兰的背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拉娅摇摇头。“我不喜欢人们看到我时的样子，”她说。她皱起眉头，然后叹了口气，从她的嘴里喷出黑色的火焰。

琳达干笑了一声，把一些易燃物品从拉娅的脸上拿开。“我能理解……一点点，”她说，这让拉娅歪了一下头。琳达耸耸肩。"人们听到我的价格和退款政策后，认为我很贪婪."

“你的能力是什么？”拉娅问。

“我没有，”琳达笑着说。“是不是很棒？”

拉娅眨了眨眼。“那么你是堕落天使吗？”她问。“你必须是一个高级天使才能驾驶这么大的东西。”

琳达扬起了眉毛。“你永远找不到一个承认自己堕落的堕落天使，”她说。“你知道，惩罚是处决和所有。我倾向于介绍自己是一个勇敢的天使。没有人能证明你不是。”

“勇敢是干什么的？”

“你难道不是一个笨蛋吗？你不应该知道吗？”

“我缺乏关于超能力的教育，”拉娅说。"我的父母担心我会误入歧途，如果我发现小美德可以做什么。"

“我明白了。嗯，勇敢提供了对幻觉和催眠的一些抵抗，”琳达说。“当然，没有人会试图把你麻醉，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的伪装。”

一声尖叫传到了拉娅和琳达的耳朵里，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外面。帕兰正踩着一个天使，手里拿着一只断臂。可以看到一根白色的圆形骨头从末端伸出来。

琳达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走到外面，吐在她的马车边上。拉娅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从前，她会冲到外面去阻止帕兰并治愈被他伤害的可怜的天使，但是现在…看着帕兰欺负别人，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好像她的恶魔比其他人的都强大，只属于她。

琳达皱起眉头，擦去嘴角的一缕呕吐物。当她看到堕落天使脸上幸福的表情时，一阵颤栗顺着她的脊柱流下。她伸手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大口，转身背对着这场大屠杀。

克利奥指着人们，在屠杀的威胁下索要他们的物品，但只能是闪闪发光的东西，而帕兰用他的名字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艾丽思。很快，当帕兰在篝火周围收集所有的食物时，人们撤退到各自的车厢，哄着他们的马冲进黑暗的夜色中。

拉娅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然后才定在一个正常的表情。“有必要吗？”她问帕兰，他爬上马车，双手滴着血。琳达对着血滴皱起了眉头，但她没有说什么，因为她擦干净，避免与恶魔的目光接触。

“是的，”帕兰说。“我越来越生疏了，需要锻炼。你不会因为自满而生存。”他皱起了眉头，一个漂浮的毯子恶魔的形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除非你是只树懒。”他的目光转向角落，在那里他听到了艾丽思的鼾声。莎莉对着他熟睡的脸微笑。

“我听你经常提到他的名字，”拉娅说，顺着帕兰的目光望去。“他可能不会喜欢这样。”

帕兰耸耸肩。“我越早成为大恶魔越好，”他说。

“你知道你把我们置于危险之中，对吗？”拉娅问。“如果我们中的一个人死了，你能承担责任吗？”

“我不会承担责任，”帕兰说。“我没有强迫你们任何人跟着我。克利奥和莎莉都可以随时去——艾丽思也是。你可以轻易地命令我改变做法，但你没有。”拉娅噘起嘴唇。

“那我呢？”琳达问自己，叹了口气。“我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吗？”

“你可以走了，但我会带上你的马车，也许还有你的命，”帕兰哼了一声说道。

琳达眉头紧锁。“你可以取我的性命，但别把我的马车扯进来，”她说。

“算了吧。我要睡觉去了。如果我们想在明天傍晚之前到达尼恩，我们必须早点出发。”她叹了口气，拿出一条毛毯，而拉娅把帕兰拉到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