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离开了军队，”克利奥说着，歪着头。她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中的点，但它们太远了，看不清任何细节。

“我做到了，”艾丽思说，并催促蜘蛛跑得更快，“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帮助他们。我不希望我们的家园失去。”

“多么虚伪，”克利奥说，哼了一声。“我们失去的家园怎么办？”她向莎莉示意。“你不觉得我们感同身受吗？”

“那不一样，”艾丽思说着，转过身来，皱起了眉头。

“是吗？”克利奥问，并用她的尾巴尖戳他的背。“真的是吗？怎么会？”

“嗯，首先，我们正在提高你们的生活质量，”艾丽思说。“在蜥蜴人、妖精和半人马部落之间，为了争夺领土，战争不断。你在毫无理由地抛弃自己的生活。作为天使，我们有责任传播我们的教义，阻止这种肆意浪费生命的行为。我们不虐待我们的奴隶。他们不受苦，只要听从我们的命令，他们就能保住性命。我们给它们吃得很好，而且——”

“你错了，”拉娅打断了她哥哥的话。

“——我们不会……错了吧？什么叫我错了？”艾丽思问道。

“不是每个人都对他们的奴隶好，”拉娅说。“我得到的第二个任务是征服一个蜥蜴人城市，我与他们的酋长进行谈判。

他告诉我他们作为奴隶不得不面对的可怕的条件。他们没有吃的，也没有被迫修路。就连妇女和儿童也不能幸免于繁重的劳动。”

“嗯，酋长会夸大不好的部分是有道理的，”艾丽思说。“但你亲眼目睹过吗？他可能很容易对你撒谎，以博取他们部落的同情。”

"如果我们要善待他们，他为什么需要我的同情？"拉娅问。“我已经在遥远的前哨看到了奴隶们的状况——我被派到最远的一个。他们瘦弱，对一切都无动于衷。他们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意愿。”克利奥点头表示同意。

“天使不会这么做的，”艾丽思说着皱起了眉头。

“这就是当你给了罪人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力量时所发生的事情，”帕兰哼了一声说道。

“你把他们都流放到边疆，因为你不想让他们留在首都。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会突然改变主意，对奴隶好一点？你们这些天使有严重的问题。”

“真有趣，这话出自一个恶魔之口，”艾丽思说。"接下来你会说恶魔是完美的榜样."

“我们远非完美，但仍比你们天使好，”帕兰说。“至少我们承认自己的罪恶，而不是试图掩盖它们。”

“那不是更糟吗？”艾丽思问道。“你甚至不想模仿一个文明的种族。埃尔加姆到处都是野蛮人，他们不顾生命地互相残杀。”

帕兰眯起眼睛。“我们为了生存而互相残杀，”他说，尾巴发出嘶嘶声。

“我们的世界不像你们的世界那么丰富。我不指望一个受庇护的、养尊处优的、住在泡泡里的天使会理解，他从未经历过苦难。”

“我经历了太多的苦难！”艾丽思说，他的眼睛抽搐。“你认为我这辈子是为了成为最有声望的军队的将军吗？我流血、流汗、流泪，一步步走上了这条路。”

“通过践踏你征服的半身人，”帕兰哼了一声说道。

艾丽思叹了口气，看着拉娅。“有时候，你的恶魔真的让我很烦，”他说。

“因为他是对的？”拉娅反问道。

“你也别开始，”艾丽思说着，皱起了眉头。他呼出。“算了，好吗？我只是来帮你的，即使我不同意你的决定，我也会遵从。尽管我非常讨厌帕兰，怀疑他想吃了我，但我还是会努力和他相处。”

“我会证实你的怀疑，”帕兰点点头说。"那我们该拿这些女妖怎么办？"每个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莎莉。

“你为什么看着我？莎莉问她的肩膀驼背，导致她的身体萎缩。“我们就不能放过他们吗？”

“我想见见他们，”拉娅说，让所有人都看着她。“八九不离十。我想知道我是否是其他女妖的预兆，而不仅仅是莎莉。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飞过去呢？我还是不太习惯这些翅膀。”

莎莉咬着下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主意，”她说着转移了视线。

“为什么不呢？”拉娅问。“如果你担心，我可以保护你不受他们伤害。我现在很强壮，记得吗？”她笑了。

“不是那样的，”莎莉咕哝道。

“那是什么？”拉娅问。

莎莉摇摇头。“这很复杂，”她说。

克利奥伸手从莎莉的屁股上拔下一根羽毛，让她跳起来尖叫。“告诉我们，别再犹豫了！”克利奥说，她把羽毛存放在她的空间。

莎莉揉了揉屁股，怒视着克利奥。她张开嘴，叹了口气。她闭上眼睛，嘴唇颤抖着。“我……恐高，”她低声说道。她慢慢睁开一只眼睛，调查同伴们的表情。

“他妈的？”帕兰问。“你是一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