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看我找到了什么。”一个天使般的小女孩跑着穿过花园，手里拿着一堆泥土。她的眼睛又大又蓝。她的绿色连衣裙沾上了泥条，尤其是膝盖周围。

“丫丫……”塞琳娜说。她和拉娅差不多大；这两者惊人地相似。她坐在一条长凳上，腿上放着两本教科书，手里拿着一本。"我告诉过你不要带着泥到处跑？"

“但是，”年轻的拉娅撅着嘴说。“看。”她伸出双手放在塞琳娜的面前，让泥巴掉到了她姐姐的课本上。

塞琳娜皱着眉头，把课本挪开，然后盯着妹妹的手。一只巨大的虫子从泥里探出头来，引起了塞琳娜的尖叫。“是不是很可爱？”

“把它拿开，”塞琳娜一边说，一边沿着长凳滑下去，远离那只虫子。"想想现在你把它从家里带走是什么感觉。"

“哦，”拉娅咬着嘴唇说。“对不起，虫先生。我们回你家吧。”

时间静止了，整个世界都冻结了:年轻的拉娅正要离开。塞琳娜正在叹气。在花园的上方，云层之外，一个有着蛇形眼睛和黑色鳞片的天使漂浮着，看着这一幕发生。

天使的视线模糊了，泪水在她的眼中形成。她眨了眨眼，想把它们赶走，但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下面的景象已经变了。

“是的，”一个年轻的拉娅说。这次她看起来大约八岁。“这话是什么意思？“直直的。”她向旁边靠过去，指着她手里拿着的书中的一个单词。在她旁边，塞琳娜转过头，检查这本书。

“你在看什么？”塞琳娜问，叹了口气，她合上了自己的书。他们坐在铺着白色床罩的豪华床上。

一捆粉红色的毯子裹住了这两个人。她看着拉娅手中的书，皱起了眉头。“你不觉得这超出了你的阅读水平吗？”

“不，”拉娅说着，迅速摇了摇头，将头发甩向空中。“真好笑。”

“好吧，”塞琳娜说，并提出了一个眉毛。“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我让你看这个，好吗？这个的意思是扔出窗外。”

"所以恶魔为了保护天使，把恶霸扔出了窗外？"拉娅问，歪着头。“太酷了！”

“啊。”塞琳娜呼出。"也许下次你不应该碰艾丽思的书."

“但是为什么呢？”拉娅问。

"他们可能会给你一些关于恶魔的奇怪想法。"

“那是不会发生的。”

塞琳娜张开嘴说话，但没有声音出来。场景开始瓦解，逐渐被一个新的取代。

塞琳娜站在一座豪宅敞开的大门前。在她身后，一辆马车正开着门等着她。看起来大约十岁的拉娅跑下宅邸的门廊，与凯鲁姆家族的其他成员分开，拥抱了塞琳娜。

“你一定要去吗？”拉娅含着眼泪问道。她抓住塞琳娜的衣服，用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着她。

“丫丫，”塞琳娜说着，抚摸着拉娅的头。“我不会离开很久。我会在你意识到之前回来的。你知道，在海陵学院教书是我的梦想。你不为我加油吗？”

拉娅咬着嘴唇，放开了塞琳娜的衣服。“好吧，”她低声说，低下头。“我为你高兴，姐姐。”她抬起头，嘴唇颤抖地笑了。

塞琳娜叹了口气，把拉娅松散的头发塞到耳后。“试着和其他人相处，好吗？妈妈和爸爸可能很忙，但你知道他们也爱你，”她说。

拉娅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条裂缝，仿佛她只是镜子里的一个影像。周围四分五裂，留下一片空虚。

只有黑色鳞片的天使泪流满面地漂浮着。随着另一个场景的扩展和填补了空白，她的耳朵里充满了叫喊声。

拉娅蜷缩成一团，脸埋在膝盖上，手放在头上。她坐在宽敞的走廊的红地毯上，背靠着墙。在她旁边，有一扇门，喊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什么叫是她的错！?"塞琳娜的声音喊道。“她只是个孩子！难道不是你，抚养她长大的人，该受责备吗！？如果你这些年没有忽视她，会发生这种事吗？她的潜力比别人低有关系吗？她还是你的孩子！”

喃喃自语的声音传到了拉娅的耳朵里，但由于双手的缘故，她听不清楚。

“如果你爱她，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表现出来？”有一个停顿。“给她买东西，让她吃饱，这很好，但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话？让她觉得被欣赏？你的导师告诉你，她配不上任何有声望的职位，那又怎么样？”又一次停顿。

“我不管你忙不忙！即使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我也每天给她写信。你和她住在一起——这不是借口！”有砰砰的声音。“艾丽思从不回家！别跟我说那些废话。”

一把椅子擦过地面。“是的。现在，”塞琳娜说。“我不能相信你们这些人。议会的话对你来说就是一切吗？”脚步声走近拉娅，她身旁的门打开了。

“别担心，雷，”塞琳娜说着把手放在拉娅的肩膀上。“一切都会好的。我为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