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兰走到在与半人马战斗中死去的天使和恶魔的尸体旁。他切下了恶魔的心脏，在吃掉其余的器官之前，把它放在一个皮袋里。他发现法力在器官中比在肉体中更集中。他也吃完了天使，把尸体扔给了牛头魔。

“你现在自由了，”帕兰边说边擦掉嘴上的血。“别忘了我们契约的条款:你们都欠我一个没有生命危险的人情，你不能伤害我或我的天使，除非我先攻击或允许。”

昆虫般的恶魔朝帕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契约天使的尸体飞奔而去。其他恶魔没有阻止他。牛头魔也笨重地离开了，带走了死者的骨骼。

双面恶魔抚摸着它的下巴，然后对帕兰微笑。“我计划回到埃尔加姆，”它说。“也许我会在那里见到你。”

蝎尾恶魔扬起一条眉毛。“我能和你一起去吗？”她问双面人恶魔。"当天使不被你吸引时，生活对一个色魔来说是困难的."

双面恶魔耸耸肩。“做你想做的，”它说。“但如果你挡我的路，我会杀了你。”

“很公平。”两人转身离开。

“等等，”帕兰说。“她还要多久才会醒来？”他猛地竖起拇指，指着拉娅。

欲望恶魔的眼睛闪着粉红色，让拉娅的身体颤抖。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恶魔眨了眨眼，揉了揉眼睛。“她会在20分钟左右醒来，”她说着挥了挥手，跟在双面人恶魔后面。

帕兰舔舔嘴唇，看着战场。几十个半人马躺在地上死去，他们的盔甲破损得无法修复。他开始收集他们的尸体，并用魔鬼用来捆绑天使的绳子把他们绑在一起。他终究不能空手返回营地，图克茨的想法没那么糟糕。

拉娅动了动，当她的眼睛变得清晰时，发出了一声呻吟。"我在哪里？"她问。她仍然被帕兰的尾巴吊在空中，胳膊贴在身体两侧。

帕兰转过头，放开了拉娅。“所以你终于醒了，”他说。“你感觉怎么样？”

“醒了？”拉娅问。她停顿了一下，眨了眨眼，那场战斗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她记得色魔迷住了她，然后她想起了她经历的幻觉。

她的脸变得通红。拉娅低下头，咕哝道:“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帕兰耸耸肩，继续收集半人马的尸体。“等等，”拉娅抬起头说。她的目光避开了帕兰的眼睛。“大家都怎么了？图克茨在哪里？”

“他们可能死了，”帕兰说。拉娅转过头面对他时，嘴张得大大的。

“什么？怎么会？”

“半人马打败了他们，我看到你在战场上抽搐呻吟，所以我把你抱回来撤退了，”他说。“半人马首领拥有那个抵消天使和恶魔力量的球体，他们被纯粹的数量所压倒。他们被制服了，马人把他们带走了。”

“我们得去追他们！”

“不行，”帕兰说。“除了把这些尸体带回营地，我们什么都不用做。我们的工作是寻找食物。我们找到了一些。”

拉娅做了个鬼脸，咬着嘴唇。她确实意识到独自突袭一个营地是不现实的，尤其是如果他们与伊希姆的军队有关联。“然后，”她开始说，但停了下来。

帕兰一直走在她前面，拽着一根与马人相连的绳子。他设法把大部分联系在一起。他做不到的被扔在最上面。

“然后呢？”帕兰问，盯着拉娅。她脸红了，转过脸去，用手捂着脸。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转身。她又转过身去，蜷缩成一团蹲了下来。帕兰皱起眉头。“在那个幻觉中——”

“站住！”拉娅大叫着，捂住了耳朵。他们比平时更红。她尖叫着，危险面条蜿蜒在她的胳膊下，缠着她的腰，把她举到空中。“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我拒绝，”帕兰说着举起了胳膊。一道闪电划破晴朗的天空，击中了他的手掌，使他畏缩了。他的身体痉挛了，震动传到了拉娅身上，使她停止了挣扎。

“为什么？”拉娅问，皱起了眉头。雷声似乎让她头脑清醒了一会儿。

“我们必须回去，”帕兰说，扬起一条眉毛。“如果马人回来了怎么办？这会儿没时间逗你。”听到“逗乐”这个词，拉娅捂住了脸。她无言地点点头，让自己被帕兰带走。

沉默地走了几分钟后，帕兰开口了。“是我吗？”他问。他用力拉着手中的绳子，将半人马拖过一个树桩。他在走过的地上留下了清晰的血迹，但他似乎并不在乎。

“是你什么？”拉娅问，咬着嘴唇。她仍然悬在空中。

“在幻觉中，”帕兰说。“是我吗？”

“什么幻觉？”拉娅问，蠕动着，把她的头移开。

“在你大约一小时前的幻觉中，”帕兰说。“我在里面吗——”

“住嘴！”拉娅说着，张开手指伸出双手。“求你了。”

帕兰陷入了沉默。他用战斧推倒了一棵树，把尸体捆在剩下的树桩上。“是的，”他点点头说。他继续面向前方，不让拉娅因看着他而尴尬。她没有回答。“你知道幻觉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