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射向乌齐尔，直射他的脸。他歪着头，但刀尖还是擦到了他的太阳穴，从头盔上弹开，没有造成伤害。他咆哮着，加快了刺的速度，帮助他指挥下的士兵突破半人马的防线。

他们形成了一个由乌齐尔打头的三角形队形，穿过半人马的方阵。当另一个半人马死在他手里时，乌齐尔的视野变红了。如果他的中队是第一个突破敌军的，那么他可能会被提升。

这个想法让他把长矛抓得更紧了。当他避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时，他的心怦怦直跳，无视射向他盔甲的箭，但避开瞄准他头部的箭。

当一把战斧砸向他的肩膀，削去他的脚镣时，乌齐尔咬紧了牙关。作为回报，他把长矛刺向袭击者。他的眼睛亮了。他可以看到敌人队伍的尽头。再来十个半人马，他们就会突破。

当一支箭从弓上射出，直射向他时，一道金属闪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本能地将头转向一边，但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脖子，使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使他的脸与箭直接相撞。

他睁大了眼睛，张开嘴想喊，但是箭穿过了他头盔上的裂缝，刺穿了他的右眼。当他的身体倒在地上时，他呻吟了一声。他最后看到的是一张蛇的脸漂浮在空中。它似乎在对他微笑。

帕兰喊道:“继续推！我们就要完成了。”他跨过乌齐尔的尸体，若无其事地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乌齐尔只派了一名士兵来替换前线的士兵，这确实使他的兵力捉襟见肘。在导致上校死亡之前，他已经派出了乌齐尔的后援。

在激烈的战斗中，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尤其是因为乌齐尔的中队战线拉得过长。

一把战斧闪向帕兰。他从刀刃旁走过，让武器的柄击中了他的肩膀。他双手抓住半人马的躯干，把半身人——连同它背上的蜥蜴人——举到空中，然后把两人扔到一边。

“他们突破了！”一个声音喊道。

艾丽思把头转向一边，看到一只半人马在空中飞翔。这个可怜的半身人撞上了他中队前面的一群半人马，导致他们的防御动摇。他的士兵利用这一形势向前推进。

艾丽思举起盾牌大喊，然后低头冲锋，让前面的半人马摇摇晃晃。他的士兵干掉了他们。随着半人马的队形被打破，天使们很容易就占了上风。裂口附近的半人马现在不得不与已经在他们前面的士兵一起对付攻击他们的天使。

“我们赢了！”克利奥说着欢呼起来。她爬到了拉娅的头顶，以便更好地观察行动。“帕兰也在前线。他踢了他们的屁股。”

拉娅叹了口气。“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对这场战斗如此热情，”她说着，跪下来为一名士兵疗伤。克利奥抗议她的视力被剥夺。

"也许他真的很久没有打猎了。"拉娅咬着嘴唇，心在胸膛里怦怦直跳。当战斗开始时，有一种力量促使她加入这场流血冲突。

她不知道这是由于帕兰的影响还是她自己的进化，但这让她感觉像蚂蚁在她的脊椎上走来走去。

帕兰舔了舔嘴唇，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下。他的手臂放在身体两侧。在他身后，有一条小径上堆满了尸体，半人马和天使都有，通向拉娅所在的包围圈。

在他的两边，天使们正在战斗和屠杀半人马。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乌齐尔如此热衷于突破敌人的防线。帕兰抬起头，看见了迈克尔；将军仍在偏转投石机瞄准包围圈。看起来空太的范围不能延伸那么远。

帕兰挠了挠头，耸了耸肩，然后回到了拉娅身边——这一次他达到了目的。乌齐尔死于他的手。他的肩膀感觉更轻了，就像卸下了一个重担。

当更多的脚步声向她靠近时，拉娅抬起了头。她已经忘了她要帮助治愈多少天使。一些天使会选择退出战斗，如果他们收到一些伤口，只是在表面上看起来不好。“帕兰，”拉娅眨了眨眼睛说。“你受伤了？”

“不，”帕兰说，拍了拍克利奥的头，留下了一个血手印。“在突破敌人的行列后，我感到厌倦了。那样的战斗没有打猎刺激。没有恐惧。没得追。”他摇摇头，爬上储物箱的顶部。他叹了口气，躺下了。

他还有其他的义务要履行，那就是对付艾丽思军队中的恶魔，但这是不可能在空旷的战场上完成的。他的鼻子皱起来。血的味道并没有困扰他，但它开始闻起来像牛粪。像妖精一样。

“怎么了？”克利奥问，拉着帕兰的手。他蹲在储物箱边上，眯起眼睛。他找不到气味的位置——它似乎弥漫了整个地区。有太多的天使和恶魔，还有垂死的半人马和蜥蜴人；在这么大的人群中，他的热视觉和电知觉不起作用。

“妖精防火吗？”帕兰问。空地周围的森林继续燃烧。

“我怎么会知道？”克利奥反问道。“我以前从未试过放火。”

“很公平，”帕兰说着扫视了一下战场。贾丝蒂娅是保护医务人员和物资的包围圈的一部分。欧文在前线战斗。他那群乌合之众的士兵非常显眼。

半人马正在被屠杀，但他们没有一个撤退。他